我坐在床上,看著他的身影,認真的去設想了他這一問。
在他事無巨細對我溫柔以待的時候,真的沒有想過,這輩子就這樣過下去也不錯?
想過的。
他實在太懂得如何養一盆花。
但,什么才算心動?
我絞盡腦汁的回憶了番,緩緩道:“你告知我,清白不足以稱道,哪怕你說這話的目的,是為了鼓勵我與蕭律反抗,鼓勵我離開他。可若我沒聽見你這番話,恐怕這輩子都會自卑深陷于枷鎖之中。”
“你能說出那般話來,至少你有那般胸襟,足以令我敬佩。”
“蕭律當眾提起我小產之事,你說我失去的孩子是你的骨肉,替我擋了口舌是非。那一刻,你與蕭律是云泥之別,我想,無論你目的為何,至少此事我該感激你。”
“公主府中,你對我提起登臨儲君一路走來的不易,我心生敬畏。”
“你答應我滅楚,請來楚國的廚子,還告訴我,我能活著,便足以證明有許多人愛我。那一日,我痛痛快快放縱自己飲酒,喝醉”
“你與我商量要個孩子,我便沒有喝那日的避子藥。”
說到此處,我頓了頓,道:“我們之間的事,說多也不多,倒是歷歷在目,有些你說過的話,我甚至只字不差的記得。”
蕭瑾疏晦澀道:“只是記得。”
我說:“永遠也不會忘吧。”
蕭瑾疏無片刻,隨即苦笑一聲。
“有感激,有敬畏,有妥協,卻無一字是心動。這就是你要告訴我的答案?”
我深吸了一口氣。
他不該有這一問的,這便是要我的命。
“圣上不如換個問法吧。”
“什么問法?”
“圣上曾經說羨慕蕭律,方才又說蕭律入了我心,”我病急亂投醫道,“圣上不如問問我,你和蕭律同時掉水里,我救誰?如此不是高下立判了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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