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瑾疏篤定道:“你會救他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
我會救誰,我自己心中能沒有數嗎?
一個是皇帝,身系天下安危,我如何能不知輕重?
“我會水,”蕭瑾疏沒什么語氣的道,“他不會。”
我斬釘截鐵的說:“那也不救他。”
沒親手推下去已經算我仁慈。
蕭瑾疏笑了聲。
“南書月,誰也不必你救,你先救自己。到了這份上,說個好話還如此生硬。”
顯然他的情緒已好轉許多,我的“好話”雖生硬,他的語氣已不那么冷硬了。
我奉承道:“圣上慧眼如炬,溜須拍馬那一套對圣上無用。”
蕭瑾疏屈指在我額心彈了一下。
“這句不就是?”
論唇槍舌戰,我總不是他的對手,干脆繳械投降。
“是心里話,更是實話。圣上洞悉人心,萬事在圣上眼底無所遁形。而我蠢鈍,總是會有想茬的時候,冤了旁人。”
他該聽得明白,這話是我再一次為那日的辭向他道歉。
我設身處地的想過,若是我被人如此冤枉,心中必然不好受。
細想來,城樓上他肯放我遠走,當著許多大臣的面還我自由身,他的為人,實在不至于做下那等事。
蕭瑾疏沉默良久,最后微不可聞的嘆了聲。
“南書月,識人不識人無妨,多幾分防人之心也并不是壞處。但你既然為了溯兒選擇留在宮中,不如為他再進一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