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兩位太監合力將他扶進屋子,太監幫他擦拭身子,眼皮耷拉著,可憐巴巴的望著人后的我。
我只能讓太監退一邊。
他見我靠近,松開衣襟,很配合的任由我脫衣擦身。
我從他身后輾轉到身前,他很疲憊似的腦袋靠下來,沉沉枕在我肩膀上。
“牢犯尚有出獄之時我卻罪無可恕?”
我說:“圣上無錯。”
本非親非故,我有意利用他救我,反而被他所用而已。
他在走一條不容回頭的獨木橋,自然物極所用,不能濫發善心。
而我只需時刻謹記我究竟有何用。
他無錯,我也無錯。
印象中蕭瑾疏每回酒醉都沉默寡,悶頭就睡。
這回也不例外。
他睡得很沉,一條手臂摟著我,一條修長的腿壓得我雙腿動彈不得。
我牢記著前幾日的教訓,不輕易抽身出來,確定他睡熟了,才小心翼翼去拎開他手臂。
這一拎,他睜開一雙眼尾微醺的眸子,無辜的看著我。
好似受了很大的傷。
救命,我也沒干什么。
我把他手臂又放下來,哄孩子的口吻道:“睡吧。”
他摟我更緊,貼著我耳邊迷迷糊糊說:“所料不差的話,蕭律絕不會置天下于不顧,做出亂來之事。但人性是最不能揣測的東西,月兒,我也有可能回不來”
我說:“圣上從不失策。”
不知為何,我不信他會真心待我,但我總覺得他算無遺策,諸事皆順。
他額頭抵著我臉頰,呼吸拂在我頸邊:“你不擔心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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