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木然走出檐下。
如今居然從他口中聽到這樣的話。
以女人為質,實屬卑劣,他深諳其理。可他當初利用了我一次又一次。
還是說,他這回真有十足的把握,故而才不用我?
又或者,這些話都是故意叫我聽見的?
總不會有那么好的事,否則福康公主何以來尋我提一嘴?
難道公主與我說那話,不是尋了提點我識趣的心思嗎?
一炷香后,蕭瑾疏從里頭走出,看到我,詢問道:“晚膳用過了么?”
我搖頭。
他走幾步,見我沒跟上來,回頭問:“沒胃口?”
我趕緊將腦子里的事一掃而空。
“有,能吃。”
他依然沒提去銀川城的事,只是相較尋常多喝了兩杯酒。
估摸著他明日不必上朝,直接啟程,便有些貪杯。
酒過三巡,他說:“我離開京城幾日功夫,這幾日里,你在別苑中不出門為好。”
我沉默寡的回道:“是。”
蕭瑾疏又喝幾杯,淡淡道:“若生變,蕭律和秦元澤中,選秦元澤為好,他行事有原則,蕭律作風無人性。”
我愣住。
他這是在交代后事似的,甚至幫我想好了選哪條后路。
可我仍然沒順著他話問一句為什么,甚至不問發生了什么。
我順從道:“是。”
蕭瑾疏眉心微微一蹙,目光黯黯凝著我。
我避開他視線,若無其事的吃我面前的菜。
他喝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