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說:“圣上總該答應了。”
蕭瑾疏道:“若都依了他,還把秦元澤找回來做什么。”
這么說來,是我胡思亂想了。
如此風雨飄搖的情境,我以為他會先穩住太尉。
而他居然不對太尉陽奉陰違,反而劍走偏鋒,這是篤定了太尉得忍?
不過都把太尉的好兒子請回來了,這貴妃封或不封,太尉都該明了皇帝的針對。
就怕神仙打架,殃及我這個凡人。
他嘆道:“你憂慮太多。”
我說:“妾身不懂,旁人說什么,妾身便信什么。”
蕭瑾疏笑了聲。
“你慣會裝傻。”
我再度失語。
他也慣會柔情蜜意這一套。
冬夜的河水太涼。
從他箱子中出來見到蕭律那一瞬,也是我醒不來的噩夢。
面對他這樣的人,不裝傻怎么成。
蕭瑾疏伸手攬住我肩膀,將我摟到懷里。
“百里潭的君子蘭好看么?”
“好看。”
公主帶我去看,我能說不好看嗎?
他嗓音低啞:“你千里迢迢從楚國來賞花,自然該去百里潭。”
我倚靠在他寬闊硬朗的胸膛,有些發懵。
這句話我聽不太明白,但又好生熟悉,似乎在何處聽過。
究竟是何處?
他就這樣摟抱著我,直到沉沉睡去,并沒有對我動手動腳。
我輕輕拿開他的手臂,從他懷中鉆出來,再往旁挪了挪,與他之間留條間隙,不碰到。
挺好,明日不必喝藥,也是樁好事,那東西多喝畢竟沒什么好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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