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段自在或許永不復存在,不過他說的沒錯,逃得兩三日逍遙也好。
何況不止兩三日,那是整整半年。
我獨自往百里潭外去,秦芳若追了上來。
“景明月,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我糾正她說辭:“我叫南書月。”
那個名字,我不愿意聽。
秦芳若那張明艷嬌媚的容顏透著不可遏制的惱意。
“我都打算放過你了,你為什么還要糾纏我哥哥?”
我困惑:“秦姑娘何出此?”
分明在她面前,我根本沒同秦元澤說過半句話。
秦芳若道:“半年前哥哥特地派人來安頓蓮心,我便知不對勁,果不其然!你好大的本事,圣上都滿足不了你的胃口,還要勾引我哥哥!”
我冷聲:“秦姑娘說話可要注意分寸,叫旁人聽了去,是要害死你哥哥嗎?”
秦芳若一噎,“你就不怕死嗎?”
“怕,”我語氣很淡,“所以叫你小聲點。”
她惱得滿臉通紅,卻再說不出什么話來,只能杵在原地,看著我走出百里潭大門,上了馬車。
入夜,我半個人踏入夢鄉,身邊的位置一沉。
有人進被褥來,溫熱的身子緊挨著我。
他說:“今日去了百里潭?”
我很困,口齒不清的說:“去了。”
“見了誰?”
我立刻打起精神。
不出意外的話,他得提秦元澤與我見面的事了,隨后一通質問,我便擺脫不了莫須有的罪名了。
我得先發制人才行。
“見了秦氏兄妹,秦芳若說,她那素未謀面的妹妹要給圣上做貴妃了。”
“誰,”蕭瑾疏困倦道,“后宮要添人,我怎么不知道。”
果然成功把這話頭牽開去。
我松了口氣,再接再厲:“太尉沒向圣上提起此事嗎?”
蕭瑾疏道:“提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