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噤若寒蟬。
他性情一向沉穩,怎么莫名就生氣了?
就因為吃這藥?
可上回不是他親口說的“也好”,他應允我吃的,總不至于再為這事生氣。
難道是方才秦太尉的挑釁,叫他不痛快了?
蕭瑾疏大步往床榻邊去,周身泛著生人勿近的冷意,我趕緊跟上。
他忽然回頭。
險些撞了個滿懷,我慌忙往后退步,他的手卻摟住我腰,將我往他懷里送。
我腹部撞上他腰封處的玉石,有些硌痛,下意識的去推他胸膛。
他卻錮得更緊。
“逃什么?”
我仰面對上他的眼睛,那雙灼人的清墨瞳中,倒映著我慌亂的模樣。
“沒逃。”
我強作鎮定。
他低頭,氣息逐漸靠近我,停在我唇邊,方才眼神里的冷硬緩緩融化。
“月兒,我想當父親。”
他的語氣很虔誠,仿佛在與我商量一件,他迫切渴求的事。
我想起來他都二十有一了,卻至今不能順利有一子,實在可惜。
想來,的確著急。
“妾身多嘴一句,圣上勿怪。”
“不怪。”
“圣上該嚴查后宮,只要做到防患未然,往后自然沒有糟心之事,以便于皇嗣開枝散葉。”
對我也有好處,畢竟往后免不了相處,對旁人歹毒,難道能放過我一個。
蕭瑾疏定定看了我良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