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么大度?”
話是在夸我,語氣卻不像。
他緊跟著問我:“蕭律娶秦芳若的時候,你也這么大度?”
當初的事我當然在意過,可是在意的結果是什么。
過往的全部奢望,都變成一把把捅到心上的刀,叫我死過一回又一回,實在算不得好事。
而蕭瑾疏這樣說話,幾乎讓我以為,他想看我吃醋,想看我表現出妄圖獨自占有的妒意。
荒謬。
不在意一個人,很難,強行在意一個人,也很難。
何況我若在意,我若嫉妒,難道他會為我空置后宮?
如若不能,那我的在意有何用?只是自我折磨罷了。
他歹毒,明明心中無我,還總盼著我生最無用的妄念。
我垂下眼睫,輕聲說:“人在八歲和十八歲想要的東西,總是不一樣的。那時愚蠢,如今不了。”
蕭瑾疏松開我的腰。
他不知在想什么,許久都沒開口。
我小心翼翼:“不早了,圣上歇下吧?”
他突然道:“得不到的東西,總是有意思些,這便是人本性。”
道理確實如此。
我恭維道:“幸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沒有什么是圣上得不到的。”
“是嗎,”他目光復雜的看著我,問道,“如若那三回,我不曾棄你于不顧,如今你不會想著吃那藥,是與不是?”
精明如他,竟然也問起“如果”的事。
哪來什么如果,若真沒有那三回,他不會對我心懷愧意,更不至于對我感興趣。
我故作困惑:“圣上說的哪三回,妾身不明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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