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尉醇朗笑了一聲,按著扶手起身。
“圣上看來執意如此,是臣多嘴,臣這就告退。”
蕭瑾疏放下茶碗。
“還有一事,宮變之時淑妃被擄走,全然在太尉所料之中,何來不知所蹤一說。”
太尉臉色微變。
我心中亦是一驚。
對于秦芳若的妨礙,太尉心中對我并非沒有介懷,他還想讓另一個女兒做貴妃,那么更該除掉我。
知子莫若父,太尉定是在秦元澤面前煽風點火過,致使他為妹妹報仇,而將我擄出宮。
他或許也是盼著借此機會能致使秦元澤不再回來。
可他別的兒子都不堪托付,為何還不待見親自培育長大的秦元澤?
也不難明白。
乖巧的小狗養成了狼崽,如今手中的兵馬一半都能聽命于秦元澤一聲令下,可想法卻與他這位父親南轅北轍背道而馳。
故而寧可割舍。
而正是如此,蕭瑾疏才堅持要秦元澤回來。
太尉面色有些沉暗,轉眸看向我:“淑妃娘娘,你服侍平王八年,都能倒戈相向,那對于新君,你又有幾分忠心?”
好大一頂帽子。
我嘴快道:“太尉大人服侍先帝幾十年,不也倒戈相向,我與太尉,難道不是如出一轍,奔明主而去罷了。”
我不甘示弱的盯著太尉,便沒看到蕭瑾疏唇角輕扯了下,揚起愉悅的弧度。
太尉又豈會被我一句話嗆住,沉聲道:“臣是為天下百姓擇明主,你是為榮華富貴,如何能相提并論?”
我說:“天下百姓是人,我難道不是百姓中一人?你為天下百姓擇明主,我便不能為自己擇一條明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