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唇脂花了,去廂房里補一補吧。”
被這樣折騰,我的銀朱色唇脂如何能不被弄得亂七八糟。
于是我被帶路去了一間雅致的廂房中。
下人拿了妝鏡和許多胭脂唇脂眉黛,叫我看花了眼。
我讓她們出去,自己慢慢收拾。
周遭安靜下來,我挑了盒海棠花色口脂,對著面前鎏金纏枝銅鏡,不由自主的出神。
是無意撞見,還是太子故意給蕭律看見的?
按太子矜持恪守的為人,不該在外頭情不自禁才是。
可他親我時的溫柔,又仿佛很顧及我,若是演戲,他也實在太過一絲不茍。
我抹了口脂又再度擦去,換個其他色。
不知怎么了,這口脂無論怎么抹,都難以合我心意。
三七在門外催。
“側妃娘娘,殿下在等您。”
我說:“我身子有些不適,不宜見人,在此處歇會兒,殿下不必再等我。”
三七問:“可要傳大夫?”
“不必了。”
之后,除了端吃的來,沒有人再來打擾我。
先前在平王府被囚慣了,如今我很能閑得住,在廂房中兩個時辰的功夫一晃而過。
屋子里漸漸變得昏暗,蕭瑾疏踏入廂房時,我直起趴在桌上的身子,裝作仍有不適的揉揉肚子。
他說:“焰火去不去看?”
公主生辰,總要有慶生的焰火。
我還沒點頭,他便拉著我往外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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