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說:“她來尋事的。”
但凡秦芳若不在這種時候急著上門來嘚瑟,我又怎么會去跟她起爭執?
“她找的蓮心,沒找你,”蕭律不以為意的道:“她也不能拿你如何。”
意思是能忍則忍。
在他眼里,只要秦芳若沒殺了我,就是小事。
可偏偏如此,我才更難受。明知道旁人是因我而被欺辱,我卻無能為力。
“把蓮心送走吧,”我想了想,說,“她家在田縣,送她回家也好。”
蕭律說:“哪怕沒有蓮心,還會有其他人。”
我說:“不用有其他人,我自己能照顧自己。”
這種處境,又何必再拖個無辜之人下水?活反正我也都會干,干習慣了的。
我以為送走蓮心是件舉手之勞的小事,他沒理由拒絕。
可是他說:“這個不行。”
“為什么?”
蕭律抬起手,將我鬢邊發絲捋到耳后。
“好了,我會同芳若說一聲,這院子里的人不能動。不過前提是,你得知道自己該做什么。”
無外乎安分守己,忍氣吞聲,討他歡心。
我才這時才后知后覺的明白,正是因為我在意蓮心的生死,他才偏偏要把人留在我身邊,以此來束縛我的手腳,叫我從此三思而后行。
“該做什么,”我麻木的說:“我不知道。”
他視線停在我小腹處。
“你知道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