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清我的模樣和那么多血,蓮心嚇得尖叫出聲。
葫蘆也是一驚,但很快鎮定下來,怒斥她:“吵什么。”
蓮心連忙捂住嘴,心驚膽戰的退到角落里去。
或許是失血太多的緣故,或許是太痛,我渾身沒了力氣,任由大夫打開我唇齒,給我的舌頭上抹藥止血,還給我塞了顆丸子,叫我強行咽下去。
蕭律始終抱著我不肯放手。
“能救?”
大夫謹慎道:“并非全然無救,咬舌自盡的有人能活,有人不能。幸而景姑娘力氣小,沒有把舌頭全部咬斷,應當能救,不過也要看景姑娘的身子底,同一種傷同一個治法,結果未必相同。”
蕭律松了口氣,那便還有希望。
“救活她,賞黃金百兩。”
百兩,還是黃金,這哪怕是太醫都難以遇到這樣的賞賜。
大夫當即做出大膽的決定。
“得縫傷口,但即使用了麻沸散,依然會很疼。”
“縫,”蕭律在我耳邊溫聲說,“忍一忍。”
除了他,我又有什么不能忍。
我意識已有些渾渾噩噩,眼前的畫面越來越模糊。
葫蘆拿著墮胎藥,思來想去蹉跎了大半日,還是決定再向主子請示一遍。
“殿下,大夫說很可能是個小世子,已經有胎動了。”
蕭律剛從那屋子里出來,往那扇緊閉的屋門望了眼。
“不能留了。”
他實在犟不過那女人。既然她硬到這地步,非要一命抵一命,給她便是。
葫蘆屏息道:“主子,您若這樣做了,侯爺就真的徹底失望了,太尉那邊也難辦。”
天空飄起了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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