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允他繼續抱著,薄嬰這才抽抽搭搭地安靜了。
祁桑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。
顯然寶珠很吃這一套,想來當初她會愿意嫁給他,多少也是跟薄嬰這愛纏人的性子有關。
寶珠不會拒絕人,照這架勢,薄嬰若真鐵了心要留下,兩人說不定就又成了。
哥哥如今身子雖說恢復了些,卻依舊病弱的很,醒來后的這幾個月里幾乎完全將自己投入了政事中,每日只休息兩三個時辰,日復一日,行尸走肉一般,不見喜怒哀樂,她每進宮一次,心就沉一分。
果然,不一會兒薄嬰又鬧了起來,纏著寶珠去撈魚。
寶珠被纏了沒一會兒就扛不住了,擱下了茶盞同她簡單道別后,就陪他離開了。
祁桑咬唇,手指摳著桌面,沉吟許久后,看向扶風:“去湯湯小鎮一趟。”
說完她立刻起身,三兩步追上去,笑道:“我也好久沒去湖里撈過魚了,一道去?”
一行人泛舟湖上,玩得不亦樂乎,謝龕忙完事回總督府尋不到人,直接追了過來。
祁桑剛剛下了船,人還沒站穩就被拎起來丟上了馬背,直接帶走了。
一道在岸上等著的,還有薄家夫婦。
寶珠如今身份不明,他們也不敢對她惡語相向,只敢對著兒子罵,辭間卻多有指桑罵槐的意思。
寶珠聽出了他們的意思,在罵她狐貍精,都和離了還勾引他們兒子。
他們要帶薄嬰走,薄嬰不肯,拉著寶珠不放,又嚎啕大哭了起來。
只是這里不是銜杯樓,岸邊沒什么人,夫婦倆也不再顧忌,死命拽著兒子上了馬車。
“娘子——寶珠嗚嗚寶珠你等我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