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風不贊同地蹙眉:“主子。”
“等著。”
祁桑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,徑直跟著魏寶珠進了寢殿。
扶風站在院子里,焦躁地走來走去。
她現在已近臨盆,行動不便,莫說是同旁人動起手來,就是被輕輕推一下,都有可能出現母子俱亡的后果。
不知過了多久,緊閉的門扉終于被打開了。
祁桑面色很不好,只邁出了一步,就晃了一下。
扶風立刻上前扶住她:“主子?”
祁桑闔眸,她呼吸還有些急促,平靜了好一會兒,才道:“扶風,你去尋流光回來,將她安置在握椒宮,務必保魏貴人平安。”
扶風見她似是極度不適,也不敢多問,只應道:“是。”
祁桑走出去,日光明晃晃地照了下來,眼前一片刺目的白。
她回頭,看了眼屋子里蜷縮在角落里一動不動的身影,半晌,似是無奈般地輕輕喟嘆出聲。
懷里的人第五次翻身子的時候,謝龕終于將人按住了。
“那魏貴人同你說什么了?回來后就心神不寧的,覺都不睡了?”
她這些日子愈發嗜睡,平日里別說是晚上,就是白日里都是說睡就睡,這會兒倒好,去宮里折騰了一日,這會兒還精神得很,半點沒有困了的痕跡。
祁桑搖搖頭,頓了頓,又嘆口氣:“幸虧當初登基為帝的人不是你。”
“嗯?”
“要是你,我就不要你了。”她很認真地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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