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有什么好查的?這整個后宮除了她,還有誰懂醫術?”
淑妃同樣委屈,抖著手指著魏貴人,哭道:“她一杯毒茶遞給我,叫我此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,斷了我在宮里所有的路,你叫我如何不恨?”
“恨是該恨的,只是此事畢竟尚未查明,也不能單憑魏貴人懂醫術便將罪責扣到她身上去,淑妃不妨再等等。”
“”
淑妃的目光在她跟魏貴人之間來回數次,也猜到了今日她既然來了,就定然不會再讓她繼續動手下去。
這長公主在皇上那里分量不輕,一日之內在太后太上皇那里攪了個天翻地覆,皇上竟也沒追究過一句重話。
她自然也不敢貿然同她起沖突,只得忍下一口惡氣,帶著宮女憤然離去。
祁桑將人扶起來。
指腹下,姑娘身子篩糠似的抖著。
她一瞧便是被家里養的極好的,大約沒怎么見過世間險惡,這么點沖突也能嚇成這個樣子。
祁桑幫她拭去額角下巴上的汗珠,笑道:“魏貴人,今日受了驚嚇,好好休息一下吧,我就不打擾了。”
她說完就要松手,卻被魏寶珠反手抓住手腕:“長公主,可否借一步說話?”
祁桑蹙眉。
她并不喜歡同陌生人這般接觸,會讓她生出極為不安穩的感覺。
扶風立刻上前:“魏貴人,勞請松手。”
魏寶珠這會兒回過了神,將雙手往前一遞:“長公主若不放心,可將我雙手綁了,只是今日這話若不說,我怕日后就沒命同你說了。”
祁桑挑眉,看向她尚水光微漾的眸子。
片刻后,笑了下:“不必,我相信魏貴人不會對我做什么。”
她說著,對扶風道:“你在此處等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