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風手中的劍幾乎瞬間出鞘,擋在了祁桑身前。
那三名長老眼看著情勢急轉直下,顫巍巍地站起來:“祁覃,你這是作甚?!”
祁覃一手輕叩太陽穴,輕輕笑了:“哎呀,你們真的好礙眼啊,一把老骨頭了,不好好在家待著,偏整日要來我跟前吠個不停”
他戲謔地瞧著他們一個個驟然色變的模樣:“活得太久了,不如我今日送你們一程?”
“祁覃你——你、你敢!!”
其中一人驚懼不已,厲聲呵斥了句,下一瞬,只覺得胸口一涼!
他呆住,緩緩低下頭。
半截染血的箭身自他胸口穿了出來,箭頭處,一滴滴的鮮血接二連三墜落。
他倒了下去,睜著一雙不敢置信的眼睛。
眼見祁覃竟真瘋魔了似的開了殺戒,其余兩位老人驚嚇之下,一個沒站穩摔了下去,另一個直接從椅子上滑了下去。
被高高捧在族中長老位子上的人,哪里想到臨到老了還能遇到這么一遭。
但他們都忘記了一點。
在族中再如何德高望重,再如何被眾人捧著敬著,他們也不過是祁氏的長老。
而祁覃,非祁氏血脈。
這樣狂肆囂張的人,又如何會允許他們將祁家軍權搶回去。
幾人之中,反倒是年紀最小,卻見慣了生死的祁桑最是鎮定。
祁覃起身,拔出掛在墻上的一把佩劍,漫不經心地在手中轉著圈。
一步一步,像戲弄斷了手腳的獵物一般走過去,一腳踩上其中一人的肩頭,然后緩緩舉起手中的劍。
“救命啊——救、救命啊祁桑,祁桑你救救我”
老人家滿是褶皺的臉驚懼地扭曲著,對著祁桑伸出了手。
“祁覃。”
祁桑終于開口:“你殺這么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沒什么意思,祁氏族人眾多,在朝中各有關系,你要滅祁氏一族的門也沒那么容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