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絞殺一族,需要用的就不止是幾個近身衛兵了。
到時用大量的祁家兵馬,去殺祁家的人,他怕是也指揮不動。
祁覃保持著腳踩老頭的姿勢,手中的劍抵著他瘦骨嶙峋的后背。
他懶散散地笑:“哪兒敢啊,我就是要殺再多的人,也是不舍得殺姐姐的。”
祁桑端坐不動:“你想要如何?”
祁覃仰頭,露出漂亮的下顎線。
他深深嗅了一下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,半晌,才笑道:“姐姐啊,你家總督大人過河拆橋,做人好不厚道啊”
他這話說得突兀。
過河拆橋。
總是要先一起搭橋,再過河的。
可據她所知,謝龕同祁覃之間并沒有什么交集,如何過河拆橋?
見她不語,只是蹙著眉心盯著他看,祁覃眉尾挑高:“謝總督還沒同姐姐坦白么?”
祁桑掩于氅衣下的手指微微蜷曲。
紅唇動了動,聲音卻莫名的有些僵硬:“坦白什么?”
祁覃張了張嘴,剛要再說什么,眼尾忽然向門外橫掃而過。
幾乎同一時間,他驟然飛身撲向一側的桌椅,卻還是在半空中中了一箭。
箭矢力量悍猛,釘穿了他鎖骨后,竟直接帶著人釘死在了身后的梨花木柱上。
祁桑猛然起身。
扶風依舊緊緊將她護在身后,以防這不知哪里竄來的箭突然再來傷了她。
先前擋在門外的兩行衛兵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兩撥人馬,拔刀相向,利刃碰撞間,火花四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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