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忍生抖著唇,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謝龕道:“若非本督看在長公主的薄面上,盯得緊了些,皇上早該在即位第二個月,就被迫禪讓皇位給姚不辭了。”
沈忍生忍著哭聲,怒道:“你不要以為朕不知道,是你殺了長姐!”
“是啊,是本督動的手。”
謝龕毫不掩飾地認了:“誰叫她同皇上一般愚蠢又貪婪呢?好好的長公主不做,偏來不知死活地糾纏本督”
他睨著他:“就如同皇上,好好的帝王不做,偏想著怎么從本督手中搶到權勢。”
“朕是皇上!!這天下都是朕的!朕要什么都是應該的!!應該的!!”沈忍生咆哮著。
他貼得太近,幾乎要撞上謝龕的臉。
謝龕嫌棄蹙眉,抬腳,緩緩踩上他胸口將他逼退:“皇上是好日子過慣了,忘記先前在冷宮里過了些什么屈辱日子了。”
他腳下漸漸用力。
偏身后押著沈忍生的太監抵著他后背。
前后夾擊之下,他胸口幾乎要生生被踩凹下去。
肋骨在重壓之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。
沈忍生痛苦地掙扎著。
“皇上忘記是本督將你們姐弟從冷宮中撈出來,給你們養尊處優的生活,給你們無上的榮耀尊貴”
謝龕眼眸漸漸暗下去:“皇上若還有一點腦子,就該知道你利用天下脅迫本督將祁桑交出去時,就已經將路走絕了。”
他微微抬手。
徐西懷便上前幾步,將已經擬好了的圣旨遞了過去。
謝龕手輕輕一抖,那圣旨便在沈忍生眼前攤開:“皇上,請畫押。”
沈忍生睜大眼睛看著,那字跡竟同自己的一模一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