問完忽然安靜了片刻,答案似乎就在腦海中那么自顧自地形成了。
祁桑轉頭看向邢守約。
他就那么靜靜注視著她,明明眼底還布滿血絲,又分明是含著溫柔的。
“我來同他講道理,可以嗎?”
她重新看向謝龕:“你放了邢氏一族的人。”
謝龕俯下了腰身,近距離地盯著她:“想同他單獨談談?”
“嗯。”
“呵”
他拇指指腹輕碾她臉頰:“想得美!本督倒是小瞧了你們二人,再給你們這對野鴛鴦時間叫你們互訴衷腸?”
“行吧,那我就這么跟他說。”
祁桑甩開他的手,繞過血泊幾步走上前,一字一頓道:“邢守約,他要你成親,你便成親,沒什么好執著的,是我負你在先,便是如今你為了邢氏一族的性命同旁的女子成親了,我也只會祝福,不會怨懟憎恨。”
她頓了頓,又繼續道:“年少之時愛慕你是真的,想同你攜手白頭也是真的,如今放下這一切也是真的,我祁桑從不是執著于情愛之人,你也該一樣。”
一番話說出口,坦坦蕩蕩,不曾遮掩自己當初的愛慕,也不再執著于幼時單純的情愫。
如今的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,所謂情愛,所謂幸福,于她而都太過遙遠縹緲。
她什么都割舍得下,也什么都忍得了,否則當初在大理寺獄被謝龕辱了身子,早就一條白綾將自己掛在總督府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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