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謝龕沒說話。
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,然后將手握在手心,一圈一圈拆開了纏在上面的細布。
祁桑掙扎著想收回手,卻被他牢牢固定在指間動彈不得。
一排深可見骨的齒印落入眼簾。
周遭忽然安靜到落針可聞。
下一瞬,跟在祁桑身后的扶風便被一腳踹飛了出去:“廢物!去將施不識拖進來!”
話音剛落,拐角處便傳來異樣的動靜,隨即是什么人跑遠的聲音。
“不怪他們!”
祁桑掙扎著要去扶扶風,見他似是沒受重傷地爬起來,這才松口氣:“是我自己同母親起了爭執,由著她咬了一口罷了。”
她沒什么心思同他談論這件事,只著急地問他:“你想從邢守約這里知道什么?我替你問,一定給你個滿意的答復,可以嗎?”
邢守約邢守約。
她滿腦袋都是邢守約。
謝龕目光冷了下來,掃一眼牢房之內面如死灰的男子:“不問什么,本督不過一時興起想給他做個媒,奈何他對某人深情不悔,寧愿眼睜睜看著親人死在眼前也不肯退讓半步。”
“”
祁桑懵了一瞬間。
所以說,他遲遲不肯放邢守約,總說還不到時候,就是因為這個?
“他成不成親,同你有什么干系?”她不可思議地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