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呆呆看著他,好一會兒像是才突然反應過來,忙將手中的魚丟了。
“對、對不起,我我沒想到我不、不是故意探你私事”
她有些慌亂,不敢相信這輕描淡寫的三兩語中,竟是一段比她幼時還要不堪的歲月。
以謝龕如今的身份,怕是但凡有人敢窺探一分他的過去,都要被送上奈何橋喝一碗孟婆湯。
“無妨。”
謝龕沒什么情緒地道:“不妨告訴你,后來主家的女兒瞧上了我,逼著我同她成親”
“不要說了!”
祁桑這下是真的慌了,她潛意識里似乎知道謝龕同自己說這些話意味著什么,而這種認知叫她更加慌亂。
謝龕像是沒聽到她的話,繼續自顧自地道:“我答應了,他們便松開了我身上鎖了六年的鎖鏈,然后在成親那日,我血洗了主家。”
他漸漸靠近她,含笑道:“不過我倒是留了那女人一條命,然后叫她日日吃幾口腐肉,你說她吃的是什么肉?”
祁桑緊緊閉著眼,火光照亮了她煞白的臉色。
胃中隱隱翻涌,剛剛吃下的那兩口魚肉終究還是被吐了出來。
謝龕笑了,自懷中掏出帕子來給她擦了擦唇角:“你怕什么?怕我有朝一日叫你吃了邢守約啊?”
祁桑渾身一僵,奮力將他推開:“謝龕!”
這人根本就是個瘋子!
謝龕又坐了回去,同她之間隔著一個人的距離,淡聲道:“放心,我會留著他的命,不會叫他死了的,他若死了,你這輩子豈不是都要心心念念忘不掉了?”
祁桑攥緊雙手:“既然如此,那你打算什么時候放了他?”
“不著急,還需等一等,等時辰到了,我自會放他回他的邢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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