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。”
兩人自顧自地說完,謝龕隨手將她丟給了一個獄卒:“好生伺候著。”
說完便徑直離開了。
曲沛沛看到祁桑時,她是被抬進來的。
幾個獄卒利落地設了個小榻,輕手輕腳地將她安置了,便急急離開了。
光線太暗,她瞧不見祁桑到底哪里受傷了,但瞧她昏迷不醒的模樣,想來是受了不小的折磨。
她心中不免松了口氣,暗暗祈禱她干脆就此不要再醒來了。
不過
既是受了刑訊,又怎會突然為她安置床榻?這似乎并不是大理寺獄內的規矩。
思及此,她又忍不住提起一口氣。
外頭雞鳴聲此起彼伏時,曲沛沛被吵醒,蜷縮著靠在角落里的睡姿,再加上昨夜大半夜的提心吊膽,叫她這一覺睡得異常疲憊。
“醒了?”
正伸著懶腰,旁邊突然傳來的聲音驚得她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一轉頭,就看到貼著鐵欄屈膝坐著,單手托腮直勾勾盯著自己的祁桑。
她看上去像是一夜未睡,眼瞼下一片烏青,一雙杏眼卻異常黑亮。
好似已經平靜地瘋了。
那眼神叫人背后生涼,雖然明知道自己不會有危險,但曲沛沛還是下意識往后挪了挪。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