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陸西陵還是在看到這場景后默默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或許是心底僅存的那一點正義公理之心叫他生了幾分惻隱之心,可憐姑娘無辜受罪,卻又無力向上為她討一份公道。
祁桑似是沒看到眼前的這些人,只踉蹌著向前走,然后在路過一旁的獄卒時,突然往他身上摔了一下。
那獄卒慌忙抬手去扶她。
下一瞬,腰間佩刀被一雙顫抖的手奮力抽出,對著謝龕的背脊便砍了過去。
陸西陵神經一緊:“小心——”
他話出口的同一時間,謝龕猶如背后長了眼睛,未回頭便側身避開了。
刀身貼著他衣衫刮過,落在地上,當——地一聲響。
謝龕單手掐住了祁桑的脖子,卻沒怎么用力,只是強迫她仰頭看著自己。
然后拿另一只不染血跡的手指輕輕擦拭著她唇角的血跡,眼底罕見地帶了點笑意:“不錯,還有力氣同本督動手。”
祁桑也笑,聲音很輕很弱:“是啊,我還有的是力氣,謝龕,你等著,等著看我怎么弄死你。”
四周陡然一片死寂。
連陸西陵都忍不住皺了眉頭。
她這是被折磨迷糊了,說這種話,不是等著被捏死?
謝龕此刻卻是心情極好,甚至好心地幫她撥弄了一下鬢角沾濕的發絲,道:“出來了記得來總督府,本督給你新建的寢殿,你會喜歡的。”
“啊我喜歡你的尸體,里面會有你的尸體嗎?”
“本督人在那里呢,你若有那本事,可以試一試。”
“好,你等著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