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如今不同于以往,她要做很多很危險的事,一個不小心恐就是個身死魂消。
而邢守約如今卻是風頭正盛,他完全可以過上任何他喜歡的生活。
聽說那個鎮東將軍只有一個女兒,一心想要讓她嫁給邢守約,這樣一來,將來整個鎮東軍都會是他的。
“桑桑”
邢守約將她低垂的小腦袋捧高,近距離地看著她:“你是不是覺得如今我殘了身子,不能同你過正常的夫妻生活,不愿了?”
他溫柔的眉眼在眼前無限放大,祁桑覺得呼吸都有些不順了。
好半天才結結巴巴道:“哪哪哪哪有”
邢守約忽然起身,黯然道:“罷了,也是我強求,都這樣了,還如何給你幸福,不嫁便不嫁吧”
“嫁嫁嫁”
祁桑忙拿胳膊抱著他的腿不叫人走:“你若不嫌棄我同謝龕那些個傳聞,不怕姚法生他們找你麻煩,真愿意同我結親,我自是愿意嫁的。”
銜杯樓一連數日,客滿為患。
是曾經光鮮亮麗的祁家少將軍胞妹,還是如今傳聞中爬上權傾一時的內廠總督床榻的女子,更是同戰功赫赫的固陽侯邢守約出雙入對眉目傳情的人。
種種身份層層疊加,還愿自降身份地登臺獻藝,取悅于他人,光是這一點就足夠叫多少人揮金如土也要去銜杯樓一睹芳容。
但更重要的,其實是祁桑的另一個身份。
范老先生一身琴藝名滿四洲,不止大雍朝,便是其他鄰國也同樣將他奉為上賓,鄭重相待。
而如今他老人家已駕鶴仙去,這一生,也唯有祁桑一個關門學生。
聽聞她琴藝出神入化,一把蕉葉琴能彈出這世間罕見之象,令人身魂分離,恍乎游乎,不似在人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