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始至終,他都未真正視她為主子,他的主子只有一個,那便是謝龕。
奉業沒有說話,依舊深深跪磕著,無助地發抖。
沉默在空氣中蔓延。
過了許久,似是終于察覺到了她的不可動搖,奉業終究是絕望地閉了眼,重重在地上磕了一頭后,退了出去。
祁桑心里有些悶,就保持著這個姿勢沉默了許久,直到泡腳的水涼了個透,她才收拾好情緒,拿抹布擦凈了雙腳。
端著木盆出去時,就見扶風似是有心事,徘徊在她房外。
“你怎么還不睡?”她問。
扶風見狀,立刻接過了木盆,將水倒凈了后又回來,自懷中掏出了個帕子:“這是八十四兩紋銀”
“喲,瞧不出來,你還私藏了小金庫呢”
“不是,是奉業走時給我的,還給了個住址,他拜托我將這些銀子送到這里去,我覺得”
扶風遲疑著。
奉業說的那番話,聽起來跟安排后事沒什么區別。
他大約猜測出了他被趕出這里后會是個什么下場,但卻無法說出挽留的話。
奉業不能留,他就是謝龕放在這里的一雙眼睛,目的并不簡單。
祁桑卻是很快反應了過來,她攏了攏肩頭的薄披風,顧不得多說什么:“備馬車,快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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