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,咱們不能留他。”扶風忍不住提醒。
“留不留是后話,他人好好地在總督府被我要了出來,若因我有了什么閃失,那我便是那罪魁禍首。”
祁桑說這番話的時候,人已經走了出去。
馬車一路疾馳在夜色中,祁桑攥著那一兩一兩碎銀子攢起來的紋銀,心中百感交集。
她還記得自己被打暈在總督府后醒來,這同自己一般年紀的小太監溫聲細語照料自己的場景。
對奉業生了帶走的心思的人是她,謝龕順水推舟將人送給她時,她便該猜測到這背后的心思。
“吁——”前頭駕車的扶風忽然緊急拉緊了韁繩。
祁桑猝不及防向前傾倒,險些咕嚕著滾出去。
她忙抓住馬車邊緣穩住身形,一手挑開車簾:“到了?”
扶風沒說話,目光緊盯前方,右手已經摸上了腰間佩劍。
祁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。
月光被烏云遮擋,滾滾悶雷自遠處傳來,咆哮著,嘶吼著,像是要憤怒地將天地都撕裂開來。
她的瞳孔倒映出地上尸首分離的奉業的臉,眼睛睜得大大的,懵懂的表情,痛苦地扭曲著的臉
“哈哈哈哈——踢過來!曹公子踢我這邊兒來!”
“咦~臟死了,血濺了爺一鞋襪!”
“怕什么,一會兒去尋個好去處,叫姑娘們好好給咱把血舔干凈了不就成了哈哈哈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