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廝遲疑了下:“這”
“放心,我不要,我就只看一眼,看完小哥再原封不動封好就是。”
她話都這么說了,小廝也不好拒絕,只得尋了個屏風后,將先前不夙送來的盒子挑了出來。
祁桑剛剛將上面纏的絲帶扯開,就聽身后傳來邢守約的聲音:“桑桑。”
祁桑嚇了一跳。
邢守約的目光從她明顯有些慌亂的小臉落到了那賀禮上,片刻后才道:“打開吧,我也見識見識總督府送出來的禮有多貴重。”
祁桑:“”
她不知道該說什么,指尖摳著盒子邊緣的燙金紋路,怎么都不敢開。
邢守約便不再等,直接從她手中拿過了盒子。
祁桑心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。
她迫切地希望他這些年忙于其他事情,最好忘記了這個桃木簪子的事情。
金絲楠木的小盒子被打開,里面鋪著條墨色帕子,帕子上靜靜躺著一只玉管墨筆,用的是珍貴異常的頂級狼毫。
邢守約雖如今身為武將,可當初也是文筆自成一派的雅士,對筆墨這種東西自是十分珍惜。
祁桑不由松了口氣。
好吧,是她多心了,謝龕從未問過這簪子的來歷,自然不會存了壞心思來戲弄她。
邢守約沒有去碰那筆,只靜靜看了她一會兒,便將盒子合了起來:“不早了,我送你回府吧。”
不夙還在外頭等著,若他堅持送她,一會兒還要在酒樓外鬧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