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是邢守約的升遷宴,總督府再怎么樣也不該在這時候不給他留情面。
祁桑隱忍地點點頭:“行,我知道了,你在外頭候著吧,我人都來了,總該討杯固陽侯的喜酒喝吧?”
不夙這才又恢復了先前恭敬謙卑的模樣,客套了幾句后便轉身離開。
“呵!”
姚法生隔著幾張席桌,譏諷出聲:“這有了靠山就是不一樣啊!也敢拋頭露面大搖大擺地出來晃了。”
邢守約依舊緊攥祁桑的手,轉了個身看向他:“姚公子這話說的不錯,怎地先前不說,偏等總督府的總管走后再說?”
姚法生面色一變,眼底已經生了幾分狠意:“守約,你這雖說封了侯,但也不過是個沒有封地的爵位,在我面前還是收斂點好吧?”
“姚公子不請自來,若瞧不慣邢某,也可以不情自離去的,何必在此自找不痛快。”
“邢守約!”
內閣閣老的嫡長子,在京中幾乎是橫著走的人,若非姚法生在戰場上立了功,這要換做幾年前,他們邢氏一族跪著請他都不一定能請得動。
姚法生拍桌而起,他身旁的幾個公子也立刻跟著起來。
幾人剛要過去揭他短處好生奚落一番,就聽二樓連接三樓的樓梯口處傳來一道要笑不笑的聲音:“姚公子,今夜是固陽侯的燒尾宴,你這般吵鬧怕是不好吧?”
祁桑尋著聲音看過去,只見一襲煙紫色長袍的男子手執一柄玉骨折扇,漫不經心地走下樓梯:“況且,我這銜杯樓可從來不慣著鬧事的人。”
姚法生已經爆發到了嗓子眼兒的怒火又生生被潑了一盆涼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