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謙其人,面上帶笑,背后藏刀,如今沈吉身在廠獄,能活著出來的可能性不大,那孝陽王府便是再落魄,好歹也是皇族,日后他承襲了王府,行事手段只會比如今更狠辣。
自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。
姚法生身旁的男子湊近了低聲道:“姚公子,咱們還是先走吧,這寒酸宴席不吃也罷。”
他主動給他個臺階下。
姚法生想起自家父親這些日子的耳提面命,不斷地提起沈吉入獄跟范氏一門遭抄家,范容被梟首的事,叮囑他這些日子無論如何一定要低調別惹事。
比起同他們辭爭執幾句,現如今更重要的是找到祁旻發現的那批寶藏。
思及此,他明知此刻離開略顯狼狽,還是忍著怒火重重哼了一聲,甩袖離去。
祁桑站在二樓欄桿旁,被邢守約帶著往里面的宴席處走。
她視線隔著欄桿落下去,看著穿過人群的幾人,姚法生走在最前頭,先前勸他的那人有些著急地跟在后頭,附耳同他說了句什么,姚法生惱怒的步子才忽然慢了些。
他往回看了一眼,然后很快又轉了回去,似是贊賞一般拍了拍那人的肩膀,勾肩搭背地走了出去。
她的視線尋著他剛剛回頭的那一下看過去,只看到人群攢動,歌舞起飛,并不能確定他剛剛那一眼看的是什么。
席間喝了幾杯酒,不斷有人前來道賀,邢守約便一次次起身同旁人客套。
祁桑坐立不安,趁邢守約不注意的功夫,起身出去,尋了一會兒便尋到了負責收賀禮的小廝,笑道:“我瞧總督大人送的盒子異常精致,不知可否有幸瞧一瞧,送的是個什么寶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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