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愿意給他一個公平。
    給他們兩人這段關系,一個并肩相處的公平。
    “我和我的保證,不是你安全感的來源,”賀泱說,“你自己才是,你的安全感應該要基于你自身行為的表現,而不是來求我的保證。”
    就像她一樣。
    她不再期盼從別人身上獲取保證、安全感、力量等等。
    因為這些,她已經能自己為自己提供。
    蔣四野霧朦朦的大腦努力整理她這句話,抽絲剝繭出底層深意——
    他求她的保證,等于把問題踢給她。
    他在讓她幫自己解決問題。
    這不是蔣四野啊。
    他底色惡劣,基調冷血,可他從不懼于承擔責任。
    同時,蔣四野敏銳地抓取到了她的善良、溫柔。
    她知道他的病情了。
    昨晚,她知道了。
    她那些看似將兩人劃分清楚的辭,是她最大的慈悲。
    她是在教他,教他如何正確對待心理障礙。
    她給他的東西,遠高于狹隘的“愛”。
    它無聲而強大。
    蔣四野薄唇勾了下:“好。”
    他聽見了。
    蔣四野寬大的手掌攏住她腦袋,溫柔中透著寵溺:“蔣某愿誓死追隨女王大人。”
    也聽懂了。
    ——正文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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