停了兩秒,賀泱沒抬頭:“我不吃。”
果盤里削皮切塊的蘋果已經氧化,草莓和蜜瓜她不愛吃,就橙子還愿意碰兩口。
空中充斥著果香。
果盤在半空停留幾秒。
蔣四野抿了抿唇,把叉子和果盤一塊放下。
“我讓張姐領人去把別墅收拾出來,”他很低的聲,“等我出院咱們就搬過去。”
不去蔣家住了。
賀泱驢頭不對馬嘴:“我可以走了嗎?”
“”
沉默。
蔣四野壓著心臟細而微弱、卻又無法忽視的抽痛,指腹捏到她耳朵。
像他們戀愛時他經常做的那樣。
“在這陪我。”
賀泱安靜坐著。
蔣四野坐她對面,兩條腿一左一右、大馬金刀地岔開,恰好將她攏在沙發和自己中間。
他躬著背脊,任由身上傷口泛起痛楚,去尋賀泱眼睛。
“s-one的工作辭了?”
賀泱:“嗯。”
蔣四野輕聲低語:“注冊了家新公司,我當法人,不參與經營,員工和客戶有現成的,你去管理,行不?”
賀泱:“不。”
蔣四野凝視她小扇子似的睫毛。
原本就低的聲染上一些哀戚:“泱泱。”
“我困了,”賀泱忽然在包圍圈內起身,“睡哪?”
“”
醫生進來幫他換藥和掛點滴時賀泱已經窩在沙發睡著了。
蔣四野正把人往床上抱。
醫生錯愕:“你不能用力,傷口剛結痂”
蔣四野“噓”了聲,示意她別說話。
病床不大,賀泱睡在中央,若蔣四野一塊睡,只能側身躺一點邊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