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泱不去。
車子直接開到醫院樓下。
賀泱一個字都沒說。
多余。
蔣四野的性子誰不清楚。
他想做的,有什么做不到。
“對不起,少夫人,”蛇頭不自然,“四少想您了,想見您。”
賀泱目光無神地望著窗外。
素質普及的年代,強盜都知道禮貌了。
病房里有人。
是席商和曹英俊,席樂也在。
恐怕還是看在席樂的面子上,席商和曹英俊才有進來的機會。
“刺兒挑完了?”曹英俊檢查狗似的,“別落下幾根,會長雞眼。”
席商嘴角抽抽。
席樂不解:“四哥,你們家這種酷刑不能廢除嗎?”
“沒有廢的必要,”曹英俊擺手,“除了他,沒人挨過。”
“”
席商輕咳:“就是一個警示的作用。”
曹英俊:“所以,你到底干了什么,能讓你們家擺了幾百年的大刺棍用到你身上?”
蔣四野側臉看著玻璃窗的方向。
一聲不吭。
留下一張英俊深邃的輪廓讓人恨到咬牙。
“行了,別玉玉了,”曹英俊說,“你是不是知道你這角度好看?”
席商遞了盤水果過去,也不知道該說點啥。
蔣四野一動不動,看都不看一眼。
敲門聲響起時,席商連忙起身,看到救星一般:“弟妹來了。”
門是大海敲的。
音落,病床上一不發、毫無表情的男人收了僵尸臉,扶床坐直,死氣沉沉的眼睛注入幾分生機。
席樂蹦蹦跳跳過來,開心:“四嫂你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