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生掃了眼,壓聲,友情提醒:“你太太臉色很差,與其擔心,不如幫她安排個檢查。”
蔣四野拇指指腹擦過她臉畔。
五天沒見,瘦了一圈,抱起來時輕得像塊枯木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擔心?”
“猜的,”醫生莞爾,“愛會從行舉止中跑出來。”
蔣四野哂了哂:“愛嗎?”
說著,他掀睫:“她能看出來嗎?”
醫生聳肩:“我不知道,因為愛也可以演出來。”
蔣四野:“。”
“作為一名資深的已婚女性,”醫生淡定道,“我深知我不能幫任何一位處在婚姻中的女性做出答案,但她看不出來,一定是你的問題。”
“”
醫生:“解決問題應該是你的強項才對。”
蔣四野唇角漸直。
嗓音似有若無的頹喪:“有些事我也沒辦法解決。”
例如生老病死。
例如姍姍來遲的感情,錯位的出現。
醫生好笑:“你該比我更清楚一條規則,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,你不要了,這題就解了。”
半空仿佛有把小錘子,生猛地敲到蔣四野的太陽穴。
不要了?
不要了??
這不是他的解決方式。
這是賀泱的。
“哦,對了,”醫生故意似的,“不是在說你,我在說你太太。”
“”
醫生:“我還記得你十五歲那年,大家一塊去你們家獵場圍獵,結果你喜歡的手槍模型被野狗叼走,為了找回那把槍,你們家那獵場一夜被推平,找回來的手槍也就玩了半天就不要了。”
醫生:“給我留下了深刻的陰影。”
說到這,她戲謔:“哦,這陰影,指的是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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