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玉嬌依舊深陷在噩夢與高熱的折磨中,胡亂語不止,幾個粗壯的婆子都快按不住她胡亂揮舞的手臂。
沈清辭踏入房間,目光迅速掃過全場,最后落在床榻上那個形容癲狂的庶妹身上。她神色不變,仿佛看到的只是一個普通的病人。
“按住她,別讓她傷了自己。”沈清辭聲音冷靜地吩咐,自帶一股令人信服的氣場,那幾個慌亂的婆子下意識地依用力按住了沈玉嬌。
柳氏跟在她身后,見狀連忙撲到床邊,哭喊著:“嬌兒!我的嬌兒!你姐姐來救你了!你一定會好起來的!”
沈清辭對柳氏的表演視若無睹。她走到床邊,并未立刻把脈,而是先仔細觀察沈玉嬌的面色、瞳仁、舌苔,甚至翻開她的眼皮仔細查看。動作專業而沉穩,與她那年輕稚嫩的面容形成了強烈的反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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環兒此時也抱著紫檀木藥箱和一碗溫熱的清心蓮子羹趕到了。
沈清辭打開藥箱,取出那套長短不一、閃爍著柔和金光的細針。她拈起一根中號金針,在燭火上微微一燎,動作流暢如行云流水。
“母親,還請退開些,莫要妨礙行針。”沈清辭頭也不抬地說道。
柳氏被她那冷靜到近乎冷漠的態度噎了一下,只得悻悻然退到一旁,眼睛卻死死盯著沈清辭的動作,心中既期盼她真的能治好沈玉嬌(畢竟沈玉嬌若真出事,她也損失巨大),又惡毒地希望她失手,更在瘋狂地盤算著如何將那蝕魂香送入沈清辭口中。
沈清辭屏息凝神,指尖金針如同擁有了生命,精準而迅速地刺入沈玉嬌頭頂的百會穴,緊接著是神庭、太陽、印堂……每一針落下,都帶著一絲微不可查的《天醫訣》靈力,并非為了治愈,而是為了疏導、安撫那狂暴混亂的心神,同時……悄然探查她體內是否有其他異常。
隨著金針的刺入,沈玉嬌劇烈的掙扎漸漸平息下來,胡亂語的聲音也低了下去,只是身體依舊滾燙,眉頭緊鎖,顯然并未真正脫離危險。
柳氏見狀,心中稍定,看來這賤人確實有幾分本事。她眼珠一轉,立刻給錢嬤嬤使了個眼色。
錢嬤嬤會意,端著那盅一直捧著的“安神參湯”,臉上堆起討好的笑容,走上前道:“大小姐辛苦了,快歇歇,喝口參湯潤潤嗓子,補補元氣吧?這是夫人一片心意,用的是上好的老山參呢!”
那甜膩的氣息再次靠近。
沈清辭正專注于沈玉嬌胸口的膻中穴,聞,手中動作沒有絲毫停頓,甚至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,只是淡淡地道:“放在一旁吧,施針之時,需心神合一,忌用滋補之物,易擾氣機。”
再次被干脆利落地拒絕!
錢嬤嬤笑容僵在臉上,求助般地看向柳氏。
柳氏氣得胸口起伏,卻無法發作,只能強笑道:“是母親考慮不周了,那……那就先放著,等你施完針再喝。”
沈清辭沒有回應,仿佛全部心神都已沉浸在治療之中。她指尖靈力微吐,感受著沈玉嬌體內那團郁結混亂的“火氣”。這火氣雖旺,卻并非無根之火,更像是被某種外邪引動、放大……是了,柳氏為了讓沈玉嬌“病”得更像,恐怕暗中用了些能引動心火的藥物,只是用量把握不當,差點弄假成真。
她心中冷笑,手上卻不停,金針連刺,疏導郁氣,安撫心神。同時,她分出一縷極其細微的靈力,如同最靈巧的探針,悄然潛入沈玉嬌的識海邊緣——她要看看,沈玉嬌口中那些關于“鏡子”、“鬼”的胡話,究竟是純粹的噩夢,還是……真的看到了什么不該看的東西?
也就在她靈力觸及沈玉嬌識海外圍的瞬間,一直安靜蹲在她肩頭、仿佛只是裝飾品的玄璃,金色的瞳孔猛地收縮,死死盯住了房間角落那個不起眼的、用來放置雜物的雕花紫檀木柜!
玄璃的尾巴瞬間繃直,喉嚨里發出了一聲只有沈清辭能聽到的、充滿了極致厭惡與警惕的低吼!
那里……有東西!一股極其隱蔽、但與那晚窺探目光同源的、帶著幽冥宗特有死寂與陰邪的氣息,正從那個柜子的縫隙中,絲絲縷縷地滲透出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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