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懷笙的指尖在玻璃上輕輕一點。

“證據鏈？”他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。

“完整。隨時可以公開。”周謹回答得斬釘截鐵。

他轉身，目光掠過休息室的方向。監控畫面里，林舒安正小口喝著水，側臉在燈光下顯得有些蒼白，帶著一種激戰過后難以掩飾的疲憊。她握著瓶子的手指，似乎比平時更加用力。

“先壓著。”他淡淡道，“讓她再飛一會兒。”

城市另一端的私人會所里，趙曼麗狠狠摔碎了手中的紅酒杯，清脆的碎裂聲刺耳響起，碎片與酒液四濺，在昂貴的手工地毯上暈開一片狼藉的深紅，如同血跡。

“廢物！”她對著電話低吼，“連個黃毛丫頭都對付不了！養你們有什么用！”

電話那頭沉默片刻，傳來一個經過處理的陰冷的聲音：“她比我們想的難纏。不過……顧懷笙插手了，現場布控很嚴密，我們的人差點暴露。”

“顧懷笙……”趙曼麗涂著蔻丹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：幾乎要刺破皮膚，眼中燃燒著怨毒與不甘的火焰，“好，很好！既然他非要護著那個小賤人，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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