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烏鴉沒有給他這個機會。
“沒時間聽你們扯皮了!”她眼神一厲,手下猛地將阿雅推向姜眠,另一人則作勢要毀壞木匣!
變故突生!
姜眠早有防備,側身接住阿雅,同時袖中鐵釬滑出,并非攻擊,而是精準地擲向那欲毀木匣之人的手腕!
與此同時,陸深也已出手,數枚木釘破空而去,目標直指烏鴉及其手下要害,攻勢凌厲,顯然動了真怒。
烏鴉揮刃格擋,與陸深瞬間過了幾招,感受到他遠超預估的實力和殺意,心知今日難以得手,果斷下令:“撤!”
黑影如來時般迅速消散。
現場只剩下驚魂未定的阿雅、完好的木匣,以及……相對而立,氣氛凝滯的姜眠和陸深。
阿雅的啜泣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。
姜眠彎腰撿起鐵釬和手機,停止錄音。她看著陸深,他肩頭并未受傷,但臉色卻比受傷更難看,那雙總是沉靜的眼眸里,翻涌著被質疑的痛苦和一種深沉的無力感。
“現在,危險暫時解除。”姜眠的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,仿佛剛才的對峙從未發生,“我們可以談談了。陸先生,關于短棒,關于調查,關于‘物語之契’的‘主從有別’,請你給我一個……能讓我邏輯自洽的解釋。”
她沒有嘶吼,沒有眼淚,只是用冷靜的目光,將他置于被審判席。
這種理智的疏離,比任何激烈的爭吵,都更讓陸深感到刺痛和……恐慌。他意識到,如果他無法給出足以說服她的真相,他們之間那剛剛萌芽的東西,或許真的會就此夭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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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深看著姜眠那雙清澈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睛,所有準備好的、帶著保留的解釋都堵在了喉嚨里。他深吸一口氣,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,聲音低沉而沙啞:“好,我告訴你。所有的一切。包括陸家守護的秘密,‘物語之契’的代價,以及……我為什么必須這么做。”他向前一步,目光灼灼,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,“但知道的越多,卷入就越深,甚至可能無法回頭。姜眠,即使這樣,你也一定要知道嗎?”他將選擇權,交還到了她的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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