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完最后一個字，我吹掉鐵屑，將它翻了個面，收進袖中。

“以后練功前看一眼。”我說，“別忘了核心是什么。”

林羽放下筆，看著我：“你剛才去了后山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坐了一夜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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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醒了就行。”我說。

他笑了笑，“看來那場火，真的燒到了心里。”

我走到桌邊，拿起玉簡翻看南明離火陣的結構圖。這一次，我不再只盯著節點和路徑，而是關注整個陣法的運轉節奏。七名弟子同步引燃，必須在同一時刻完成結印，這意味著他們的靈力波動會形成共振。

只要在共振前制造一次虛假沖擊，哪怕很弱，也能讓其中一人產生防御反應。而一旦有人提前動作，整體節奏就會被打亂。

我放下玉簡，抬頭對林羽說：“下次演練，我想試試干擾陣法核心。”

“你想拿我當陣眼？”他問。

“你熟悉那種感覺。”我說，“你能模擬出多人聯動的節奏。”

他沉吟片刻，點頭：“可以。但你要小心，模擬狀態下我也只能撐三息，超過時間就會脫節。”

“三息夠了。”我說，“我只需要找到那個切入的時間點。”

他站起身，把桌上的卷軸收好。“等我把情報傳出去，就能騰出手陪你練。”

“陳九那邊有回音了嗎？”

“昨天來了信。”他說，“他愿意參與，但要先見一面。”

“安排吧。”我說，“越快越好。”

他看了我一眼，“你現在的狀態，和前幾天不一樣。”

“哪不一樣？”

“以前你是想辦法活下來。”他說，“現在你是想怎么贏。”

我沒有反駁。

因為我明白，當我開始思考如何破壞規則的時候，就已經不再是被動逃命的那個修士了。

林羽轉身去取新的符紙，我站在原地，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。

節奏，才是關鍵。

只要我能掌握節奏，就能讓他們自己崩塌。

外面傳來鳥叫聲，太陽升起來了。

我走到門口，抬頭看了看天空。

云層很低，風有點涼。

我抬起右手，掌心凝聚出一團小小的火焰。

這一次，我沒有立刻散去它。

而是讓它靜靜地燃燒著，等著下一步命令。

林羽走過來，手里拿著兩張新畫好的符箓。

“準備好了？”他問。

我看著掌心的火，說：“再練一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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