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蕪搖頭：“不必了。”

她現在過去能跟祖母說什么呢，說她將整個沈家害到牢獄里去了嗎。

只要祖母安康就好。

跟隨司懨踏上馬車，沈蕪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：“將軍，為何你要放我跟祖母。”

如果說放過她是因為她跟他有過肌膚之親，那祖母也是沈家之人，按理來說不應該如此。

但司懨卻沒有帶走祖母。

司懨睜眼，清冷的狐貍眼漫不經心瞥向她：“你想的話，我不介意將你們二人送進去。”

“不想，不想。”沈蕪忙揮手干笑兩聲：“多謝將軍高抬貴手。”

司懨冷冷地看她一眼，又再度手支額頭睡去。

沈蕪看著司懨那張絕美的臉，長睫映下漏出淡淡的疲憊感，想必是昨日沒睡好的原因。

沈蕪不自覺屏住呼吸，怕吵著他休息。

在她望向窗外想著下一步該怎么做的時候，身邊人開了口：“所以，你記住了嗎。”

“嗯？”沈蕪看向那個依舊閉著雙眼的人，以為是剛才送她進去的話：“我記住了，將軍，我不想進去。”

語落，那微瞇著的狐貍眼睜開，看向她帶著些許恨鐵不成鋼的意味：“我說的是跟著我那句話，你記住了嗎。”

沈蕪心中猛地一顫，跟著他？她不明白這話是什么意思。

“我不是一直跟著將軍嗎，我一直在將軍身邊，將軍去哪我去哪，絕不會拖將軍后腿。”

沈蕪表忠心，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惹對方一點不快，畢竟人家待她極好。

司懨聞聲冷了她一眼，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，又舒了口氣沒在理會她繼續闔眼休息。

瞧見司懨似乎是有些不滿意這個回答。

沈蕪又湊著身子上前靠在司懨面前，朝著那紅潤的薄唇印了下去。

唇上驀地一軟，司懨猛然睜開眼睛，撞進沈蕪那雙瑩潤透亮的杏眸，只見沈蕪對著他笑：“多謝將軍。”

她笑得明媚像是淬了光的星辰，司懨一瞬間愣了神，胸口處像是被什么猛地撞了一下。

沈蕪見他面無表情，又抱了上去，縮在他懷里，趴在他肩膀上：“我就知道將軍不是那種限制我自由的人，將軍待我還是極好的。”

她抱得緊，像是要將他整個人揉進懷里，溫熱柔軟的觸感傳來，他覺得胸口處有一股暖意往外涌出，涌得越來越快。

像是有人在拿捏著他的心臟，這種感覺莫名讓他很不舒服。

司懨抬手將她推開：“離我遠一些。”

將懷中人推走，那胸口的悸動似乎也沒緩和下來，司懨一陣煩躁，不知道這是怎么了。

又指節輕扣馬車命令：“停車。”

沈蕪看著下了車，前去騎馬的人，不明所以。

她做得不對嗎？前世那宦官也是這樣讓她做的，當時她還免了一天的刑罰呢。

果然人跟人還是不一樣的。

這個方法在司懨這里行不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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