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被架走的沈氏撕破老臉開口:“司懨!沈蕪也是沈家人,為何她不被帶走!”
沈氏的話就像是要拉著所有人全軍覆沒,能拖下水一個是一個,尤其是她。
沈蕪不知所措,按道理來說她確實是沈家之人。
沈家出事,她這個沈家嫡女自然是跑不了。
可
沈蕪看向司懨挺拔修長的背影,司懨會讓她入獄嗎。
這時司懨看她一眼,又瞥向沈氏,眼底是撫不去的輕蔑:“本將軍之女,與你們沈家有何關系。”
大概率是不會。
不知為何,司懨那道身影此刻在她眼里就像是在絕望里窺見的那一束微光,從那黑暗里逐漸透了過來。
沈氏聞氣急敗壞整個人破口大罵:“司懨,你這個小人,你偏心這個賤人!誰知道你二人是不是有什么別的勾當!”
沈氏的語讓眾人一陣心驚,這沈氏在胡說八道什么?不想活了嗎?
沈蕪臉頰一白,被這話驚了一跳,她剛想開口反駁。
卻被一道極輕的冷笑:“哦?”
司懨邁開長腿,漫不經心走向沈氏面前,居高臨下望著沈氏:“就算有,也輪不到你來置喙。”
短短幾個字,帶著絕對的掌控力和蔑視,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沈氏臉上。
“你,你怎敢!”沈氏聲音發顫,色厲內荏。
司懨眼底最后一絲溫度褪去只剩嗜血的殺氣,示意了一眼黑甲,黑甲立刻會意,一腳踹在沈氏腿上,動作干脆利落,那腿瞬間扭曲,發出骨骼斷裂的聲音。
沈氏臉上血色褪得一干二凈,撕心裂肺地哭喊著被黑甲帶了下去。
這時一旁的柳紋敬心疼至極:“司將軍,我這女兒定是被豬油蒙了心,你也不能動用死刑啊!”
司懨并未搭理柳紋敬:“柳大人若是要為此人說話,不如去圣上面前分說分說。”
語落柳紋敬心底一窒,刺殺皇子乃是大罪,他又如何能在圣上面前分說,可即便如此他也要告他濫用私刑一狀!
柳紋敬沒在說什么,看著柳繡鈺跟著一塊拂袖離去。
沈蕪瞧見亦猛吸一口涼氣,她沒想到司懨會當場打斷沈氏的腿,沒想到他會不管不顧那柳紋敬的話,更沒想到司懨會對沈氏說出方才那番話。
那番話若是讓外人聽去,肯定會讓別人以為他們有什么不齒之交。
正當她心亂之時,沈槐中開了口:“蕪兒,救為父啊,蕪兒”
沈槐中看向了她,向她求救,沈槐中也知道現在說什么都沒用了,只能求求他這跟司懨關系不錯的女兒了。
沈蕪并未回應,她不想回應。
前世她求他時,他連個面都不漏,對她冷心冷情她為何要回應。
司懨轉身要走時,回過頭來睨向她:“想什么呢,回家了。”
沈蕪回過神,欲跟隨司懨離去。
又想起祖母,沈蕪問:“對了,將軍,我祖母呢。”
祖母也是沈家人,但是方才她好像沒瞧見祖母,還有沈青,她剛想開口問沈青。
突然想起沈青如今算是宋家之人,與這次抄家正好錯開了。
“你祖母還在你的院子里,由你的丫鬟照看著。”司懨看向她:“要回去看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