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可能去自首,更不可能就這么把事認了,隨大隊處理。
大隊長兒媳說的——要讓她在老虎溝生產大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這句話還猶在耳。
羅英怕得心驚膽顫,也恨得心驚膽顫。
當然。
她恨的不是大隊長兒媳。
她這人懦弱,人一旦懦弱,就自發的會趨利避害,欺軟怕硬。
大隊長兒媳那邊她惹不起,自然不會白白把恨意放在對方身上無法報仇折磨自已。
所以她的仇恨,自然是要放到該放的人身上。
不是讓她嫉妒的齊渺渺,也不是剛和她打過一架的陳璐,而是……
在她看來,把她害到這步田地的文語詩。
羅英表情猙獰:我憑什么就這么把事給認了
文語詩害我,我既然都猜到害我的人是誰,我憑什么要自已背鍋然后讓她得意好過
這世上就沒有被害者低頭認栽的道理!
齊渺渺被她的猙獰嚇了一跳。
你想報復文語詩你咋報復啊就算真是她害咱倆,她那邊可沒留下一點兒證據。
你就算咬死了不認罪,跑到稽查隊那邊揭發文語詩、控告文語詩,人家都不帶信的。
況且……
齊渺渺可太知道文語詩有誰護著了。
羅英問:況且什么
齊渺渺無奈:況且人家背后還有紀連長護著呢。
之前的事你不知道嗎她文語詩自已在老家守不住,不老實,偷摸讓小姑子做那種衣服想偷漢子,后來被她妯娌給鬧開了。
滿生產大隊都知道她不正經,那陣子她名聲都壞成什么樣兒了。
風風語的,說什么都有。
換個人都得被吐沫星子淹死,可她呢她照樣好好的,一點兒沒受流影響。
羅英皺眉:她憑啥不受影響
你說憑啥我剛才不是說了嗎,人家背后有紀連長護著。
后來流愈演愈烈,消息傳到紀連長耳朵里,人家一點兒沒怪媳婦,反倒托關系讓縣里稽查隊的同志來咱生產大隊警告了一波。
警告社員不許再傳文語詩的謠,說是毀人清譽,是造謠,要是再有人傳就要把人給抓起來。
從那之后,你看咱村誰還敢在明面上講究她文語詩
在羅英陰鷙的目光下,齊渺渺聳聳肩:這就是例子,別怪我沒提醒你。
她丈夫紀連長可不是個幫理不幫親的,他啊,被文語詩迷的五迷三道的,不管文語詩做了什么,鬧出多大的事,只要有他在,他就能幫忙把事給摁下去。
他在稽查隊還認識人,你就算鬧到稽查隊,無憑無據的,你看最后是你吃虧還是文語詩吃虧。
說罷,齊渺渺又補了一刀,故意嚇唬羅英道。
你就算有憑有據,說不準最后都是你吃虧,沒辦法,誰讓咱孤身在異地沒靠山呢。
羅英身形晃了晃,聲音很小:紀連長不是你干哥哥嗎他不是對你還算不錯嗎你能不能……
我不能!
齊渺渺拒絕的斬釘截鐵:我不是能幫卻不幫啊,是我真不能,這事我幫不上你。
他紀澤對我再好,充其量就是哥哥照顧妹妹,還不是親妹妹,他親妹妹出事他都不撈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