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語詩覺得不大可能。
男人不都是喜歡女人單純善良嗎
就像紀澤。
以為她單純善良的時候,對她也是真愛來的。
現在以為看破她真面目了,一瞬間就對她下了頭,嘴里說著看錯了她,還嚷嚷著說要和她離婚。
文語詩表情嘲諷。
在她看來,男人也就那么回事,什么愛不愛的,什么感情深不深的,他們愛的,只是他們幻想出來的真善美。
一旦打破他們眼里的濾鏡,他們能跑得比狗都快。
文語詩眼神沉了沉,帶著她自已都沒意識到的不甘和妒意。
就這么直勾勾的看著溫慕善和嚴凜的身影越走越遠。
嘴角被她咬出血,她也毫不在意。
這么點兒疼,根本不抵她心里那像是被螞蟻啃食所帶來的疼痛的十分之一。
她在紀家這個火坑里被燒得面目全非。
她的老對頭倒好,一個棄婦,一個上輩子可憐又可悲的孤老太太,這輩子倒是活的滋潤上了。
還追求上愛情了。
呵。
既然老天沒眼,那她就學著溫慕善對她的‘熱心’,也對溫慕善‘熱心’一把吧。
……
嚴凜沒想到自已能在山里看到文語詩。
彼時他剛打了一只野雞,正琢磨再打點野物回去給媳婦補身體。
就見離他不遠的地方突然竄出來一個人。
沒啥威脅性。
比野豬崽子都不如。
他連防備都懶得防備,就這么冷眼看著那道人影鬼祟的躥到他面前。
滿眼是淚的向他求救。
也不知道求哪門子救,周圍連條蛇都沒有。
他沒說話,轉身就走。
身后。
文語詩期期艾艾:你別走,我腳崴了,你能不能送我下山
這山上亂七八糟的什么都有,你是軍人,你要是不管我,我但凡出了什么事……
嚴凜從來都不是一個會受道德綁架的人。
聽她這么威脅,腳下走得更快。
身后有人嗎
不知道。
山上野物多,誰知道身后嚶嚶鬼叫的是個什么東西。
看著他的背影,文語詩有短暫的傻眼。
她見過嚴凜對溫慕善周到妥貼溫情脈脈的模樣。
讓她根本就沒辦法把那道身影和眼前這道冷漠的背影重合到一起。
她在今天找上嚴凜之前,想過對方不會對她有多好的態度,溫慕善在背地里不定當著嚴凜的面說過她多少壞話。
嚴凜先入為主肯定對她有偏見。
可她相信。
男人嘛。
不就那么回事
面上再避嫌,最后不都是像紀澤一樣,拒絕不了一朵解語花。
她只要處在弱勢,以嚴凜的職業性質就絕對不會放下她不管。
像嚴凜和紀澤這樣的男人,都愿意保護弱小,也都愿意憐貧惜弱。
只要她抓住機會,嚴凜只要和她有了交集,她不怕沒機會往溫慕善心里扎刀子。
溫慕善那么坑她,她怎么地都得讓溫慕善重溫一把丈夫被人一點一點吸引走的絕望。
像上輩子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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