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”顧硯深徹底被噎住了。
這高度一下子拔到了定情信物上,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退啊。
蘇晚卿見好就收,繞到他面前,仰著頭,那雙水汪汪的杏眼眨巴眨巴,眼尾帶著一抹紅,看著要多招人疼有多招人疼。
“再說了,你今天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戴上了,明天又沒有了,讓村里那些人看見,指不定又要編排什么瞎話呢。說不定會說你是為了面子借的表,實際上咱倆窮得叮當響。”
這句話,算是戳中了顧硯深的軟肋。
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穿啥戴啥,但他絕不能容忍別人看低蘇晚卿一眼。
“行,我不退。”
顧硯深咬了咬牙,反手將她摟進懷里,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進身體里。
他看著懷里這個狡黠得像只小狐貍的女人,眼底全是縱容的笑意。
“但咱說好了,下不為例。以后家里的錢,你管著,給自己買,別老想著我。”
蘇晚卿在他懷里偷笑,手指在他硬邦邦的胸肌上畫圈圈。
“知道啦管家公。既然表留下了,那剛才說的‘肉償’,是不是該兌現了?”
顧硯深呼吸一滯,眼神瞬間變得幽深火熱,那是狼看到了肉的眼神。
“媳婦兒,這可是你自己招惹我的。”
他低頭,狠狠吻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,順手拉滅了旁邊的煤油燈。
屋里頓時一片漆黑,只剩下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聲和衣物摩擦的聲音。
第二天一大早,紅旗大隊炸鍋了。
往常顧硯深上工,那都是悶頭干活,話都不多說一句。今天倒好,這人雖然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,但那袖子擼得老高,幾乎要擼到胳肢窩了。
無論干啥活,那只戴著表的左手都得晃悠兩下。
“哎,老趙,幾點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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