刨木頭,量尺寸,畫線,鋸木板
他干活的時候,總是脫了上衣,露出古銅色的、結實精壯的上半身。那流暢的肌肉線條,隨著他每一次的動作起伏,充滿了雄性的力量感,汗水順著他的脊背滑落,看得路過的大姑娘小媳婦兒都忍不住臉紅心跳。
“哎喲,你看硯深這小子,還真有兩把刷子啊!”
“可不是嘛,這架勢,比咱們隊里的老木匠還專業!”
“人家這是給媳婦兒做新家具呢!你們看蘇知青,就在旁邊陪著,真是恩愛!”
村民們聚在院子外頭,探頭探腦地議論著。
之前那些說蘇晚卿是拿顧硯深當驢使喚的謠,在這一番“為愛筑家”的踏實行動面前,不攻自破。
誰家“驢”能有這待遇?
這分明是把媳婦兒捧在手心里疼啊!
蘇晚卿也沒閑著,她端著一碗從空間里取了些綠豆熬成的湯,湯里還加了點靈泉水,清甜解暑。
“歇會兒吧,滿頭大汗的。”她拿著毛巾,細心地替他擦去額上的汗珠。
顧硯深停下手里的活,就著她的手,咕咚咕咚幾口就把一碗綠豆湯喝完了。
他看著她,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大白牙,眼神里全是寵溺和滿足。
“好喝。”
“好喝以后天天給你做。”蘇晚卿也笑,眉眼彎彎,像月牙兒。
兩人旁若無人地相視而笑,那甜蜜的氛圍,簡直能溢出蜜來。
這幅畫面,像一根燒紅的毒針,狠狠扎進了路過的陸振庭的眼睛里。
他正挑著兩個搖搖欲墜的糞桶,一股惡臭纏繞在他周圍。
他看著院子里那個專心致志做著木工的男人,和他身邊那個溫柔喂著湯水的女人,嫉妒和怨恨燒得他雙目通紅,理智全無。
憑什么!
憑什么他一個天之驕子要在這里挑大糞,受盡屈辱!而這兩個人,卻能在這里享受所有人的羨慕,過得這么甜蜜!
他再也忍不住,對著旁邊一個同樣在看熱鬧的村民,故意拔高了聲音,陰陽怪氣地開了口:
“哼,演戲誰不會?我看能演到什么時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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