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沒過幾天,趙衛國就氣沖沖地回來了。“凡哥,真讓你料著了!許大茂那孫子,真他媽不是東西!”
原來,趙衛國正在跟城南一家紡織廠談一個舊織布機電氣化改造的項目,本來都快談妥了,今天對方廠里的一個設備科長突然變得支支吾吾,說什么“還要再考慮考慮”。趙衛國覺得不對勁,托了關系一打聽,才知道是許大茂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,找到那個科長,陰陽怪氣地說什么“啟明科技”的老板陳凡,以前在四合院怎么怎么不合群,怎么怎么算計鄰居,甚至暗示陳凡的“第一桶金”來路不正,是靠投機倒把發的家。
“那王八蛋,滿嘴噴糞!”趙衛國氣得臉通紅,“要不是想著咱們公司的形象,我非揍他不可!”
陳凡聽完,反而笑了。他給趙衛國倒了杯水:“消消氣,為這種人生氣不值當。他也就這點能耐了,造謠生事,老一套。”
“可他說得有鼻子有眼的,那個科長好像有點信了!”趙衛國還是憤憤不平。
“信了又如何?”陳凡靠在椅背上,神態自若,“咱們是靠實打實的技術和信譽吃飯,不是靠他許大茂幾句話就能抹黑的。你明天再去一趟紡織廠,直接找他們廠長,把咱們做過的成功案例,還有街道、區里給咱們的表彰材料,大大方方地擺出來。再告訴他,咱們歡迎任何形式的調查,身正不怕影子斜。”
他頓了頓,眼神里透出一絲冷意:“另外,衛國,你去找一下街道派出所的王警官,就是上次來處理咱們公司被小偷撬門那個。把許大茂造謠、試圖破壞咱們正常經營的情況,以反映問題的形式,跟他提一下。不用要求他們做什么,就是備個案,讓官方知道有這么個不穩定分子在活動。”
趙衛國眼睛一亮:“我明白了凡哥!這叫先禮后兵,既展示了咱們的底氣,又給他上了個眼藥!高,實在是高!”
接下來的發展,果然如陳凡所料。趙衛國按照陳凡的吩咐,直接找到紡織廠廠長,一番坦誠溝通,加上過硬的技術方案和信譽背書,那個廠長當場就拍了板,合同照簽不誤。而派出所那邊,王警官聽了趙衛國反映的情況,雖然沒直接去找許大茂,但在一次街道的治安聯防會上,不點名地提醒了一下,要警惕某些刑滿釋放人員不安分守己,擾亂市場經濟秩序。
許大茂這下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。他發現自己那套搬弄是非的老辦法,在如今的陳凡面前,簡直不堪一擊。人家根本不屑于跟他正面沖突,直接用實力和規則就把他摁死了。他感覺自己像個跳梁小丑,所有的惡意都打在了空處,反而惹來周圍人更多鄙夷的目光。他只能縮在那個更加破敗、寒冷的四合院里,對著墻壁咬牙切齒,卻連陳凡的面都見不著,更別提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了。這種無力感和挫敗感,比他在監獄里干活時還難受。
陳凡聽到趙衛國反饋回來的消息,只是淡淡地“嗯”了一聲,繼續低頭看他手里的技術圖紙。許大茂在他眼里,已經徹底成了一個無關緊要、只能在陰溝里撲騰的過去式。時代的車輪滾滾向前,有些人被碾碎了,而有些人,正駕馭著車輪,奔向更遠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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