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雪則取出玉佩,放在陣心,閉目凝神:“我們不是要它動,是要它愿意動。”
    新陣成型,公孫宇深吸一口氣,緩緩注入靈力。
    銀光浮現,卻不再暴躁,而是如霧氣般在導靈槽中緩緩流轉,速度極慢,卻穩定得不可思議。
    “成了?”他不敢大聲。
    “還沒。”慕容雪盯著玉佩,“它在走,但沒‘活’。”
    “怎么才算活?”
    她忽然想起什么,從藥匣中取出一縷疾風藤的粉末,輕輕撒在陣盤邊緣,同時指尖銀針輕顫,模擬出一種節奏——輕、緩、有停頓,像……炒菜時顛勺的頻率。
    公孫宇一愣,隨即會意,調整靈力輸出,不再均勻持續,而是跟著那節奏,一收一放,一松一緊。
    三息后,銀光忽然微微一顫,像是被什么喚醒。
    緊接著,它開始流動得更有“生氣”了——不是機械推進,而是像呼吸一樣,一進一出,與那節奏隱隱呼應。
    “它在……跟著我們?”公孫宇聲音發顫。
    “不。”慕容雪睜眼,唇角微揚,“是我們終于,開始跟著它了。”
    銀光持續流轉,整整十息,未崩未炸,穩如靜水。
    公孫宇看著那道光,忽然低聲道:“原來它不是要我們馴它……是陪它呼吸。”
    “下一步。”慕容雪指尖輕撫陣盤,“該學怎么‘調味’了。”
    玉佩靜靜躺在陣心,光暈微閃,像是在點頭。
    夜風從窗縫鉆入,吹動桌上殘頁,一角竹簡緩緩滑落,邊緣正好壓住那句“以靜制動”。
    公孫宇正要伸手去扶,玉佩忽然輕輕一震。
    一行新字浮現:
    可試“靈息引”——以三成靈力,七息一吐納,引光入心輪。
    字跡未散,慕容雪已拿起銀針,公孫宇也調整坐姿,兩人對視一眼,同時閉目。
    靈力緩緩輸出,七息一吐,三息一納。
    銀光如溪,緩緩流入心輪陣紋。
    陣盤微溫,玉佩光暈漸深。
    公孫宇的指尖剛觸到導靈槽邊緣——
    銀光驟然一跳,竟順著他的指尖爬上了手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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