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場原本嚴肅的文人雅集,因《金陵十二釵》的意外“闖入”,竟變成了一場關于這部奇書的專題研討會。其影響迅速超出了文會本身,通過與會者之口,更廣泛地傳達到了京師的士大夫階層。許多原本對“閨閣小說”不屑一顧的文人學士,在聽到那些被反復引用的佳句后,也不得不收起偏見,開始重新審視這部作品的價值。
然而,樹大招風。就在一片贊譽聲中,也隱隱夾雜著一些異樣的聲音。席間,一位素以理學正統自居、思想頗為保守的御史,在眾人盛贊之時,冷冷插道:“此文辭雖佳,然假托女子之口,多有哀音怨語,更兼有些許‘離經叛道’之思,恐非正道。吾輩讀書人,當以圣賢之教、經世之文為重,此等稗官野史,游戲筆墨,雖可娛情,然沉溺過甚,恐于人心世道無益。”
此雖不響,卻如冷水滴入沸油,場面一時有些尷尬。蕭景珩聞,神色不變,從容應道:“張御史所極是,圣賢之教,自是根本。然文章之道,本自多元。此書本是消閑之作,讀者各取所需即可。其刻畫世情,或可資鑒戒;其詩詞之美,亦可陶冶性情。若論根本,自然不敢與經史子集相提并論。”
他這番回答,不卑不亢,既承認了作品的“小道”地位,又肯定了其獨特的文學價值,將一場可能發生的理念之爭,消弭于無形,更顯氣度。多數人聞,皆點頭稱是,那御史也只得訕訕住口。
但蕭景珩心知,這僅僅是個開始。隨著《金陵十二釵》影響力不斷擴大,它所蘊含的那些超越時代的思想火花,必然會引來更激烈的爭議。而這爭議,或許將不再是單純的文化論爭,很可能與朝堂之上的勢力博弈糾纏在一起。一場由筆墨引發的、更深層次的暗潮,正在醞釀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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