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輕戰士感激地接過熱水袋,小聲說:“謝謝同志,俺想給俺娘寫封信,告訴她俺到邊境了,讓她別擔心。”
    “俺幫你寫!”王衛國接過他的信紙和筆,“你說,俺寫,等你手暖和了再自己簽名字。”
    空冥感知里,他“看到”年輕戰士眼里的淚光,知道他是想家了——誰不想家呢?誰不想在暖和的家里陪著親人,而不是在冰冷的火車上,朝著生死未卜的戰場前進?可他們更知道,要是自己不去朝鮮,美軍就會打到中國,家里的親人就再也過不上安穩日子。
    幫年輕戰士寫完信,王衛國回到自己的位置,李大勇正把一塊凍硬的玉米餅掰成三塊,分給兩人:“快吃點,補充點體力,晚上還得熬著呢。”
    王衛國接過玉米餅,咬了一口,沒什么味道,卻能抗餓。他想起魂穿前歷史課本里的記載,志愿軍在朝鮮戰場上,經常吃凍土豆、凍玉米餅,有的戰士甚至因為吃了太多凍硬的食物,把牙都硌掉了。現在自己親身體驗到,才更懂那些戰士的艱苦,也更堅定了“一定要打勝仗”的決心——不能讓他們的苦白受,不能讓他們的犧牲沒有意義。
    傍晚時分,廣播里傳來了前線的戰報:“美軍已占領朝鮮平壤,正繼續向北推進,逼近中朝邊境鴨綠江,美軍飛機多次轟炸我國東北邊境村莊,造成我無辜百姓傷亡……”
    車廂里瞬間安靜下來,戰士們的臉色都變得嚴肅。李大勇攥緊了手里的buqiang,聲音有些沙啞:“這些美軍太欺負人了,居然炸咱們的老百姓!到了朝鮮,俺一定要多殺幾個,為那些傷亡的鄉親報仇!”
    孫二牛也點點頭,眼里滿是憤怒:“俺老家吉林,去年就被美軍飛機炸過,房子都燒沒了,俺爹就是為了救俺,被彈片劃傷了腿。俺到了朝鮮,要讓他們知道,咱們中國人不好欺負!”
    王衛國的空冥感知里,他“看到”東北邊境村莊被轟炸后的廢墟:房屋倒塌,百姓流離失所,孩子們坐在斷墻上哭,老人們在廢墟里尋找親人的遺物——這些畫面像針一樣扎在他心上,讓他握緊了手里的《玄真子兵要》,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。他想起養父的囑托,想起四合院街坊們的期盼,想起那些送他們的百姓,心里的信念越來越堅定:“咱們一定要把美軍趕回去,保護好咱們的國家,保護好咱們的百姓,不讓他們再受欺負!”
    夜幕降臨,列車在黑暗中繼續北上,車廂里的煤油燈被風吹得搖曳不定,戰士們大多靠在車廂上睡著了,有的還在小聲說著夢話,有的在夢里喊著“娘”,有的在喊“殺敵人”。王衛國沒有睡,他靠在車廂上,翻開《玄真子兵要》,借著微弱的煤油燈光,看著養父的批注,空冥感知里,他“看到”養父在集結地的帳篷里,正對著地圖推演戰術,膝蓋上還敷著草藥,卻依舊專注,心里滿是牽掛,卻也透著放心——養父知道,他會帶著兵書,帶著信念,在朝鮮戰場上好好打仗,好好活著。
    半夜時分,列車突然放慢了速度,廣播里傳來列車長的聲音:“前方即將抵達輯安站(今集安),過了這站,咱們就離鴨綠江不遠了!請各班班長清點人數,檢查裝備,準備下車集合!”
    車廂里的戰士們瞬間清醒過來,紛紛整理背包,檢查buqiang,有的還在互相幫忙系緊鞋帶,有的在最后檢查一遍家書和慰問品。王衛國把《玄真子兵要》和道觀瓦片小心地放進背包,又檢查了一遍柏葉粉和小芳繡的鞋墊,確保沒有遺漏——這些都是他的“護身符”,是他在朝鮮戰場上的依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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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列車停靠在輯安站時,天還沒亮,站臺上的積雪已經沒過了腳踝,寒風卷著雪粒,打在臉上像小石子一樣疼。戰士們排著隊,有序地下車,腳步聲在寂靜的站臺上格外清晰。王衛國跟在李大勇和孫二牛身后,踩著積雪往前走,空冥感知里,他“看到”遠處鴨綠江的方向,隱約能看到冰層的反光,像一條白色的帶子,橫亙在中朝邊境上。
    “快看!是鴨綠江!”李大勇指著遠處,聲音里帶著激動。
    王衛國抬頭望去,雖然天還沒亮,卻能感受到鴨綠江的壯闊,也能感受到它背后的危險——過了這條江,就是朝鮮,就是美軍的炮火,就是血與火的戰場。
    他深吸一口氣,握緊手里的buqiang,摸了摸胸口的道觀瓦片,心里默念著養父的囑托:“活著回來,建設國家。”空冥感知里,他“看到”車廂里那些互相幫忙的戰友,看到站臺上那些送別的百姓,看到養父在長津湖的戰場上等著他,這些畫面像一股力量,支撐著他,讓他更加堅定地朝著鴨綠江的方向走去。
    這列載著熱血與信念的火車,終于抵達了中朝邊境的最后一站。戰士們站在雪地里,望著遠處的鴨綠江,眼里滿是堅定與期待——他們知道,過了這條江,就是真正的戰場,就是真正的考驗,但他們更知道,他們的身后是中國,是千千萬萬個等著太平的百姓,為了這些,他們愿意拼盡全力,哪怕流盡最后一滴血。
    王衛國站在隊伍里,和李大勇、孫二牛并肩而立,望著鴨綠江的方向,嘴角帶著堅定的微笑。他知道,列車北上的旅程結束了,而他的朝鮮戰場之旅,才剛剛開始。他會帶著養父的囑托,帶著戰友的信任,帶著百姓的期盼,在朝鮮的雪地里,用空冥天賦保護戰友,用玄真拳對抗敵人,用醫術救治傷員,打出中國人的威風,打出新中國的尊嚴,等著勝利歸來的那一天,等著和養父一起,建設那個充滿希望的新中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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