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跑啥?”賣芡實糕的阿婆從屋里跑出來,趕緊幫她撿,手心帶著點面粉的粗糙,“是不是那個拍照片的?昨天就來了,在鎮上轉來轉去,問我‘有沒有看到個穿淺藍外套的姑娘’,我看他不是好人,賊眉鼠眼的。”
成彥咬著芡實糕,甜膩的味道壓不住心慌,她往阿婆身后躲了躲,看著男人沿著河邊走遠,黑色的外套在白墻黛瓦間格外扎眼。掏出手機給陸巖發消息:“有私生飯找過來了,在陳妃水冢附近,穿黑外套,帶長焦相機,幫我擋一下。”
陸巖的電話秒接,聲音里帶著急,還混著鍵盤聲:“早跟你說帶兩個保鏢!你偏不!現在好了,對方都摸到古鎮了!我已經讓王姐聯系當地派出所,你千萬別出門,在阿婆店里躲一會兒,我讓民宿老板去接你!”
“放心,我藏得好好的。”成彥看著作坊外的荷葉,風一吹就晃,聲音輕下來,“陸哥,你還記得以前我總說‘想好好睡一覺’嗎?上次拍夜戲,我在化妝間蜷著,夢見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,能伸直腿,結果醒了發現還是在折疊椅上。現在我能在河邊慢慢走,不用看行程表,不用背臺詞,不用應付鏡頭,才知道‘安穩’有多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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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,傳來陸巖的嘆氣聲,還有點愧疚:“我懂。以前總想著幫你多接活,怕你被忘記,卻忘了你也會累。那nft合作我先推了,就說你在閉關整理敦煌筆記,直播也推了,別管他們怎么說。你好好休息,有情況隨時找我。”
掛了電話,阿婆端來杯涼茶,杯子是粗陶的,上面畫著小荷花:“姑娘別怕,我們這鎮子小,都是熟人,他要是再敢來,我們幫你趕他!”她指著墻上的老照片,“你看,這是我兒子,以前也在城里當演員,拍網劇的,后來天天熬夜趕戲,胃出血住院,就回來看店了。他說啊,演戲跟做芡實糕一樣,得用心,不能急——急了,味道就變了。”
成彥看著照片里的年輕男人,穿著戲服,笑得很燦爛,跟現在阿婆說的“沒精神”完全不一樣。突然想起沈慕——那個影帝總在采訪里說“演員要學會停下來,不然會把角色演‘死’”,以前她不懂,現在才算明白了。她摸出包里的玉簪,花絲鑲嵌的紋路在陽光下閃著光,陽光透過簪子,在桌上投下細碎的光影。這是顧懷安送的,他說“敦煌老師傅做的,能安神”,現在攥在手里,確實覺得心慌好了點。
傍晚的五保湖最是好看。成彥坐在湖邊的長廊上,看夕陽把水面染成金紅色,像撒了把碎金。有個小女孩在喂鴨子,扎著兩個小辮子,手里拿著面包,掰了一塊遞給成彥:“姐姐,你也喂吧,小鴨子可乖了,不咬人。”
成彥接過面包,蹲下來,指尖捏著面包屑,鴨子過來啄的時候,輕輕碰了下她的手指,有點癢。小女孩笑著拍手:“你看,它們喜歡你!我媽媽說,喜歡小動物的人,都是好人。”
成彥看著小女孩的笑臉,想起自己小時候,在老家的河邊也喂過鴨子,那時沒有行程表,沒有鏡頭,只有媽媽喊她回家吃飯的聲音,好久沒這么輕松了。“你叫什么名字呀?”她問。
“我叫蓮蓮,跟湖里的荷花一樣。”小女孩指著湖面的荷花,“夏天的時候,荷花都開了,可好看了,姐姐夏天再來好不好?”
成彥點點頭:“好啊,夏天我來跟你一起喂鴨子。”
小女孩的媽媽喊她回家,她揮著小手說“姐姐再見”,蹦蹦跳跳地走了。成彥看著她的背影,心里暖烘烘的,手機震動了下,是顧懷安發來的照片——敦煌的胡楊黃得正好,樹下擺著她落下的青瓷杯,杯沿還沾著點茶漬,旁邊放著個小小的畫架,上面是張沒畫完的畫,畫的是梔子,旁邊寫著“等你回來一起畫”。配文:“張師傅說,等你回來教你做拓片,他還留了塊好石頭,說要給你刻個‘梔子’印章。聽說你在吃蓮湘糕?記得留塊給我,我還沒吃過荷葉包的糕。”
成彥笑著回復:“給你留了荷葉包的,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放那么久,等我回去,說不定都餿了。”指尖在屏幕上頓了頓,又加了句:“這里的星星很亮,跟敦煌的一樣,剛才還喂了小鴨子,它們很乖,不像劇組的道具鴨,總到處跑。”
夜幕降臨時,古鎮徹底靜了下來。成彥躺在民宿的床上,蕎麥枕貼著頸椎,舒服得不想動。窗外傳來蛙鳴,還有遠處阿婆唱的童謠,調子軟乎乎的,像小時候媽媽哼的搖籃曲。她摸出手機,刷到陸巖發來的朋友圈:“某藝人閉關休整,拒絕500萬nft合作+600萬直播,這波‘反內卷’操作,我服。”下面評論區吵翻了,有人說“糊了才敢休息”,有人說“清醒的藝人太少了”,還有人說“等她回來,不管演什么都看”。
她放下手機,看著天花板上的月光,透過窗紗,像撒了層薄霜。想起老陳說的行業冷知識:真正的頂流從不怕休整,去年影后林晚拍完《晚秋》后,休息了三個月,去鄉下體驗生活,復出后的第一部電影就拿了金馬獎,片酬還漲了15%。或許她的“新開始”,不是接多少大制作,而是從這慢下來的時光里,把“根”扎穩,慢慢長出新的枝芽。
半夜里,手機突然亮了下。成彥迷迷糊糊睜開眼,眼皮有點重,摸過手機一看,是條陌生短信,沒有備注,只有一張照片——是她在茶館畫草圖的側影,陽光落在她的頭發上,背景里的老爺爺正看著她笑,連她手里的《敦煌壁畫考》封面都拍得清清楚楚。短信內容很簡單:“你的飄帶畫反了,有空來故宮聊聊?我知道你懂敦煌。”
她猛地坐起來,蕎麥枕“啪”地掉在地上,棉麻枕套蹭到腳踝,有點癢,卻沒心思管。瞳孔突然放大,手機差點從手里滑出去,她趕緊攥緊,指尖冰涼,后背冒了汗,連呼吸都亂了。這個神秘人是誰?怎么知道她在錦溪?怎么知道她畫飄帶?還知道她懂敦煌?是茶館的老爺爺?還是故宮的老文物修復師?或者……是林楓的人?
無數個問題涌上來,成彥摸起床頭的水杯,喝了口涼水,冰涼的水滑過喉嚨,才稍微冷靜點。她掀開被子,走到窗邊,拉開窗簾——外面的月光被云遮住,只有幾盞路燈亮著,昏黃的光落在河面上,沒了白天的熱鬧,安靜得嚇人。河面上沒有船,只有風吹著荷葉,發出“沙沙”的聲音,像有人在耳邊說話。
她攥著手機,指尖還在抖,把短信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——照片的角度,應該是在茶館的另一角拍的,當時她只顧著跟老爺爺聊天,沒注意周圍還有人。“去故宮聊聊”,他想聊什么?是敦煌的壁畫?還是她的表演?或者……是有什么目的?
成彥靠在窗邊,看著遠處的路燈,心里亂糟糟的。這趟“清凈”的旅行,好像突然變得不簡單了。她掏出手機,想給陸巖發消息,手指落在鍵盤上,卻又停住了——萬一只是個普通的文物愛好者呢?萬一打草驚蛇了呢?
窗外的云慢慢飄開,月光又落了下來,照亮了河面。成彥深吸一口氣,把手機放在窗臺——不管是誰,她總得弄清楚。故宮,或許是她接下來要去的地方了。只是不知道,等著她的,是新的機會,還是又一場風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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