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各部門準備,再來一條!”李靜的聲音里多了點期待,她把擴音喇叭湊到嘴邊,又補充了句,“成彥,等會兒跑到鐵梯前,轉頭看追殺者的時候,眼神要冷一點,像冰面反光,讓他知道你不好惹!”
成彥把搪瓷缸遞給小夏,重新站回。這次她先深吸了口氣,把肩膀往下壓了壓——剛才肩膀太僵了,像繃著根弦。造雨機的水再次落下,她轉身就跑,腳步還是快,卻沒了剛才的慌,攥著拳頭的指節泛著白,指甲深深陷進掌心,疼得她能清晰地想起林墨的委屈:妹妹被冤枉時的哭喊聲,自己在拘留所里的堅持,這些都變成了她跑下去的勁。
身后的腳步聲近了,她突然轉頭,眼神里沒有怕,只有點冷,像淬了冰,劉大哥愣了下,下意識放慢了腳步——連他都被這眼神驚到了。成彥轉頭繼續跑,一步不差地朝著鐵梯跑,伸手抓住鐵梯欄桿的瞬間,她故意頓了半秒,手指在欄桿上輕輕碰了碰——像確認這是真的,又像不敢相信自己真的逃到了這里。
“好!就是這個感覺!”李靜的聲音里帶著興奮,她拿著喇叭的手都有點抖,“停!完美!成彥,你剛才轉頭那眼,還有抓欄桿的頓感,太絕了!這就是我要的林墨!”
喊卡的瞬間,成彥還抓著鐵梯欄桿,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,雨水順著手臂往下流,滴在欄桿上,發出“嗒嗒”的響。她站在那里,胸口劇烈起伏,腦子里還停留在“林墨剛逃過追殺”的瞬間——剛才轉頭的那眼,她好像真的看到了妹妹的臉,看到妹妹在說“姐姐,我就知道你能行”,心里像被什么東西揪著,又酸又暖。
陳默拿著條干毛巾跑過來,毛巾上還帶著點陽光的味道,是他早上曬在板房門口的:“成彥,快披上!你剛才那眼神,我在監視器后面都看愣了,像真的在逃命,比我上次拍警匪戲的對手演員強多了!上次那個演員拍追殺戲,全程靠后期加‘喘氣音效’,眼神空得像沒睡醒,你這才是真的代入角色了!”
成彥被毛巾裹著,終于覺得暖和了點,卻還是忍不住發抖——不是冷的,是情緒還沒從林墨身上抽離。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戲服,下擺的泥漬又多了幾塊,是剛才跑的時候蹭的,她突然覺得這些泥漬像林墨的勛章,每一塊都藏著她的堅持。小夏幫她擦頭發時,摸到她耳朵后面的雨水,心疼地說:“姐,你耳朵都凍紅了,等會兒回板房,我給你用暖寶寶敷敷。”
老張從二樓下來,手里拿著個烤紅薯,是他早上在村民家買的,還熱乎著:“成彥老師,吃點紅薯暖暖!剛才看你跑的時候,我都跟著緊張,生怕你摔著!大劇組拍雨戲,演員拍完就有專人遞熱毛巾、熱咖啡,咱們雖然沒那些,但紅薯管夠,比咖啡暖肚子!”
李靜走過來,手里拿著杯熱可可,是她讓場記去附近便利店買的,杯壁還沾著水珠:“行業里有個冷知識,雨戲最考驗‘情緒連貫性’,很多演員拍的時候沒感覺,后期靠配音補情緒,結果嘴型對不上,眼神也空,觀眾一眼就能看出來假。你剛才不一樣,從跑的姿勢到攥拳頭的勁兒,再到轉頭的眼神,情緒是連在一起的,這才是真的‘活在角色里’。去年拍《無聲》,男主拍雨戲時,喊卡后還站在雨里哭了十分鐘,跟角色共情了,最后那場戲拿了最佳鏡頭,你剛才的狀態,比他還投入。”
成彥接過熱可可,喝了一口,甜膩的暖意漫過心口,發抖的身體終于穩住了。她看向工廠深處,造雨機已經停了,雨水還在順著管道往下滴,像林墨沒說出口的話。“李導,明天拍找證據的戲,我想在林墨的口袋里放片干花瓣。”她突然說,“道具組不是說林墨妹妹喜歡養花嗎?放片花瓣,像帶著妹妹一起找證據,這樣情緒能更貼一點。”
李靜眼睛一亮,趕緊點頭:“好主意!我讓道具組明天早上就準備,要那種干了但沒碎的,像藏了很久的樣子。”她拍了拍成彥的肩膀,“今天辛苦你了,回去好好休息,別感冒了,小成本劇可沒那么多錢請替身上,還得靠你呢!”
成彥點點頭,被小夏和王阿姨圍著往板房走。路過工廠鐵門時,夕陽突然從云里鉆出來,金色的光灑在濕透的戲服上,泛著淡淡的光。她回頭看了眼廢棄工廠,心里默默想:林墨,今天我沒讓你失望,明天找證據的戲,我會更努力,一定幫你給妹妹洗清冤屈。
小夏在旁邊絮絮叨叨地規劃著:“明天我給你帶兩片暖寶寶,一片貼在衣服里,一片貼在鞋里,這樣腳就不冷了!王阿姨說要煮點姜糖,放在保溫杯里,你拍戲間隙含一顆,又暖又能潤喉!”成彥笑著點頭,手里的熱可可還冒著熱氣,像林墨心里的那點光,雖然微弱,卻一直亮著,照亮了她接下來的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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