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,媽媽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,帶著點委屈,又有點不甘:“我就是怕你受委屈……上次你說記者問你生父的事,我一晚上沒睡著,總怕有人欺負你……”
成彥的心臟像被什么東西輕輕揪了一下,有點酸,又有點疼。她想起那天記者追問時,自己攥緊獎杯的手,想起當時的慌亂和無措。可現在,她不想再躲在媽媽身后了,她想自己站著,哪怕會遇到風雨。“媽,我長大了,能照顧好自己了。”她頓了頓,手指在掛斷鍵上停了兩秒,“等我錄完de,就接你過來住幾天,帶你去逛商場,買你上次看中的那件紅色外套,好不好?”
“好……好……”媽媽的聲音里帶著點哽咽,“那你記得煮面放腌菜,別總吃外賣,對胃不好。”
掛了電話,成彥靠在欄桿上,風吹得眼睛有點澀。她回頭看了眼客廳,小晚正蹲在茶幾旁,把粉絲送的禮物一件件擺好——手工做的吉他模型放在最中間,旁邊是繡著“彥”字的鑰匙扣,還有個玻璃瓶裝的幸運星,里面插著張小紙條,寫著“彥姐,你值得所有好”。
“彥姐,阿姨跟你說什么了?是不是讓你多吃點好的?”小晚見她進來,趕緊從玻璃罐里拿出塊餅干遞過來,餅干上還印著個小小的愛心,是她特意用模具壓的,“我媽說這個餅干加了紅糖,能補氣血,你剛才在陽臺站了那么久,肯定吹了風,吃塊暖暖身子。”
成彥接過餅干,咬了一口,甜絲絲的味道從舌尖漫開,帶著點小晚的心意。她的嘴角不自覺地彎了彎,可眼神又悄悄暗了暗——她知道媽媽的擔心不是多余的,可她更清楚,想要在這個圈子里站穩腳跟,首先得有“屬于自己的空間”,不管是物理上的,還是心理上的。
小晚走的時候,特意把吉他包的拉鏈拉好,又檢查了一遍窗戶,“記得鎖好密碼鎖,陌生人敲門別開,有事給我打電話,我24小時開機!”她站在門口,還在絮絮叨叨,手指抓著門框,有點舍不得走,“周末我來給你煮泡面,加兩個蛋,再放阿姨寄的腌菜!”
成彥笑著點頭,看著小晚的身影消失在電梯口,才輕輕關上門。公寓里突然安靜下來,只剩下窗外的風聲,還有遠處馬路上偶爾傳來的汽車鳴笛聲。她走到廚房,打開媽媽寄來的腌菜罐,一股熟悉的咸香味飄出來,她用指尖捏了一小口,咸得正好,像小時候媽媽煮面的味道。眼淚在眼眶里轉了轉,她趕緊擦掉,打開冰箱——里面只有幾瓶牛奶,還有小晚送的酸奶,貼著張便利貼:“記得每天喝一瓶,補鈣!”
她走到客廳,坐在淺棕色的沙發上,打開筆記本電腦,屏幕亮起來的瞬間,她看到桌面背景是粉絲拍的總決賽舞臺照,她抱著吉他,站在追光里。她點開文檔,敲下一句歌詞:“風穿過空蕩的房,我終于敢大聲唱”,筆尖頓了頓,又把“敢”字改成“能”,心里突然踏實了——不是“敢不敢”,而是“終于能”,能在屬于自己的空間里,毫無顧忌地追逐夢想。
她起身走到窗邊,抱起吉他,指尖輕輕撥了下琴弦,“噔”的一聲,清澈的聲音在空蕩的客廳里回蕩,像顆小石子落在平靜的水面上。窗外的夜色越來越濃,遠處的路燈亮著,像星星似的,閃著暖黃色的光。她閉上眼睛,能清晰地感覺到風從窗戶縫里鉆進來,拂過臉頰,帶著桂花的甜香;能感覺到吉他靠在懷里的重量,踏實又溫暖;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,平穩而有力,跟著琴弦的震動,一起跳動。
這不是什么豪華的房子,沒有昂貴的家具,沒有華麗的裝修,墻角落還有沒清理干凈的膠痕,沙發扶手還掉了塊皮。可這是她用自己的獎金租來的,是完全屬于她的空間——在這里,她不用遷就誰的作息,不用隱藏自己的情緒,不用在練歌時擔心吵到別人,不用在寫歌詞時怕被人說“不切實際”。
成彥慢慢睜開眼睛,指尖在琴弦上輕輕劃過,留下一串細碎的音符。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覺到,“家”不一定是有親人在的地方,也可以是一個能讓她安心做自己的角落,一個能裝下她所有夢想的空間。這個短暫的“家”,是她用十年努力換來的第一個小小的港灣,也是她接下來要繼續往前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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